明日方舟.博士想要一顿毒打（9-10）(6)

罗德岛的博士，那个屡次创造奇迹的男人，那个永不落败的战场之王，此刻脸上洋溢着孩子般单纯的笑容。
酒杯和欢呼声此起彼伏，但是在更深的地方，传来了明显的试探性目光。
在某些角落，甚至有咬牙切齿的嘎吱声响起。
“按计划来。”白金按住少女的肩膀。少女的尾巴痛苦地蜷成一团，手上的杯子却稳稳当当，一滴液体也不敢洒出。
男人:“我知道今天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赫默推了下眼镜，镜片上的反光转瞬即逝。
男人：“……也许颠覆了平时的印象……”
德克萨斯夹紧了尾巴，竭力无视身边拉普兰德的聒噪谈笑，以及背后某个猎狼人炽热的目光，怒目而视台上的男人。
男人：“……但是仅限今天，让我任性一回吧。”他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晃晃悠悠地说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短暂的沉寂，然后爆发出热烈的声浪。
“啊啊啊？真的假的？”
“好耶是生日！”
“派对！！”
“加薪！加薪！加薪！”
……
“你生日？”白金扭头避开瑕光，小声嘀咕。
“呃，我不知道。”少女摇头，“我没有生日。”

硬要说的话，她诞生于一场战争，一场焚烧野心的大火。在切尔诺伯格的石棺中睁眼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记忆、朋友、理想、国家……当然，还有生日。
这片大地从不挑食。
男人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他的手指摩挲杯沿，像是终于下了决心。
“如果说这才是真正的我，你们会怎么想？如果我说，一直以来我都在竭力装出「博士」应该有的样子……”男人的语气少见的低沉下来，“如果有一天，我变得……不像我了，你们还会接受我吗？”
寂静。
人们在思考这意味着什么，人们在揣测男人的意图，人们在困惑博士的行为。无人注意的某个角落，少女的手臂紧绷如铁，她的齿缝里有火焰在翻涌。
他在说什么？如果……博士，不再是博士？
在那一瞬间，一直以来笼罩记忆的迷雾突然散去，无质无形的火焰在头皮上蔓延，燥热灼人。然而一道清晰的寒意却沿着脊椎往下，把她钉死在座位上。原本模糊的低语在火焰与寒冰中翻涌，越来越清晰。
【确认密匙，圆桌会议接入。】
走开，走开！
【这是一个错误，义体不需要思考。】
闭嘴，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