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六年
破旧的工厂里发生机械运作的声音,厂外六年安静的晒着太阳,我则在不停的搬运货物。
当我拉货经过一所学校的时候,校外有许多和我一样同龄却叛逆的人,他们抽着烟打折桌球,身后紧跟着一些穿着成熟的女孩,这不是她们这个年纪和心理该有的,没有发育完善的大腿就这么无知的供世人纳入眼中。看到他们我只想说:“现在的孩子越好的成熟缺少了那份真。”
我爸曾说:你是一学生。是的,我的确是一学生。可是在我爸死后再也没有听过这话,我也不再背负着痞子的身份当学生了。我妈也耐不住寂寞的改嫁了,不,追求属于她的幸福去了。我总是个让人操碎了心的孩子,这会儿爸妈肯定特如释重负。
我现在仍是一个人,陪着我的只有六年。
唯一让我快乐的就是在送完货后在工厂附近的篮球场待上一会儿,地面凹凸不平,但我总喜欢和那里比我小几岁的孩子一起打球,六年也会跟着去。当我跳起将手中的球投入篮筐时,孩子们就会发出“哇”的感叹声,我则伸开手掌与我的小队友挨个击掌。休息的时候我总和他们坐在一起聊天,额头的汗珠不停的滴落尘土中,凝聚成一个小泥团。孩子们总喜欢抚摸六年的鼻头,湿湿的,六年的呼吸总是触动孩子们的掌心。“痒痒的”孩子们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