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赞美诗 1-2(4)

莫森犹豫了，但若想要得到公爵大人的支持，那么在这里一定要好好表现，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道：“首先，是国家体量的问题，
“东境王国不比小国，体量与我国相差不大，一旦开战，我们未必能占到多少便宜，反而可能元气大伤，得不偿失。
“第二，是战争之后的问题。就算战争胜利，我国也必然力不从心，此时，极易受到南北二国的夹攻，况且东境狼王领由朗丹家代代统治，千年不曾易主，朗丹家势力根深蒂固，战后恐怕难以管理。
“第三，则在于学城方面。一旦开战，就相当于我们撕毁了白城堡盟誓，会立刻失去学城的支持，并在道义上位于下风，相当于同时向三国开战。”
说完，他长出一口气，等待公爵大人的评价。
听完这番话，格立维露出欣慰的笑，“非常好，”他说，“尝闻首相侍从往往就是下一任御前首相，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您过誉了，”莫森连忙摇头否认，“在下才疏学浅，而且我只想进入学城进修，成为学士。”
“成为学士，”格立维说，“这比沉醉在权力斗争之中要好的多，可惜我已没机会了。适合你的职业，祝你成功。”

莫森大受感动，正打算道谢，却见格立维·比伯公爵放下餐叉起身道：“感谢您的指点，莫森·埃尔茨先生。如不介意，让我说说我的家族关于猎隼的了解吧。
“猎隼高傲、敏捷而优雅，鸟中之王不屑于凡鸟为武，但无时无刻不在观察世间，洞察真相。高傲的猎隼从不结群，但也绝不向同伴伸出利爪。只因我们明白，风暴之中，互助则生，内斗则死。
“原谅我说了这么多，现在，让我们回到各自的岗位吧。”他微笑着说。
公爵下了逐客令，莫森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于是告退离开。前往首相塔的路上，他一直在回忆格立维最后的那番话，那是什么意思？盘隼城公爵深不可测，我该怎么理解他？
塔楼之外，风声夹杂着鹰啸，似愤怒，似哀怨。
当晚，格立维居住的塔楼中。
格立维·比伯正在桌前翻阅一张张文件，写字油灯的火光微明， 他的鹰正卧在角落安静地梳理羽毛。他今晚很晚才回到塔楼，想来是又跟朝廷闹意见了。
敲门声突然响起，突兀而出人意料，鹰不满地瞪视着门，格立维抬头皱眉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