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15)

他看着历代教皇的画像思考了很久，才下定了决心：“叫人拿纸笔来，我要给其他教皇写信。让托利去叫圣劳尔过来，我有任务交给他。”
五大教皇在中立贵族的领地上见面，他们坐在圆桌上，互相之间保持相等的距离。
最春风得意的是大周教皇，他穿着华贵，仿佛要出席大型仪式。而最落魄的大商教皇只是穿了一件普通的贵族服，就连教皇的皇冠都没有戴。
大周教皇奥斯古都咄咄逼人：“我处理战事很忙的，卡特，你召集我们来想说什么，如果你不再努努力，首都就要被革新派给占了。”
“放心吧，给他们十年也攻不下来。”卡特很是自信，“我孙子的孙子的孙子辈的奥斯古都陛下，您不要以为完成了政教合一就能够以宗祂的身份号令我们，在我看来，您的乌合之众在大商的革新派面前挺不过一年。”
“行了，卡特，我现在是最落魄的教皇，感谢您收留了我的家人。但，请问您召集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大商教皇如是说。
“现在大陆上传闻最广的事情是什么？”
“撒旦。”所有人异口同声地说。
撒旦的传说随着圣劳尔和圣约瑟尔，沿着各地驿站传播。但人民百姓也有其他版本的传说，流传途径就不太清楚了，反正和教会的说法不一样。

卡特说道：“我们其实面临着一场巨变。短短一年，革新派就形成了和我们分庭抗礼的局面。人心是丑恶的，欲望是无穷的，从教义上，宽松的革新派迟早会胜出。圣祖当初为了保证和平，创立宗教，为我们后代建设乌托邦。但它就快破灭了。”
奥斯古都倨傲地哼出声来：“我的军队会杀光异教徒的！”
“真的？”卡特笑了，“异教徒拥有一种武器，我们姑且对外说是黑魔法。它射出的子弹就连最坚固的盔甲都无法抵挡，除非是圣器。”
“天呐，你竟然拿圣器做实验！”贝塔教皇惊呼出声。
“所谓圣器。”他笑了笑，“各位真的是那么认为的吗？现在已经不是三年前我们烧死伽利略时的情况了，如果你们认为通过武力就能够消灭革新派，实在是太天真了。不过，眼下有一个停战机会。”
“机会？”奥斯古都眯上了眼睛。大商教皇明显坐直了身体。
卡特把他的计划说了一遍：“这是一个机会。”
“不可能！”
“如果万一他们揭露了真相呢?”
“呵呵，反正大教堂不在我的控制之下，如果革新派愿意交出来，我也没办法拒绝。”
“我很感兴趣，卡特，但是我对你很不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