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艺术(26)

“那我们数百年的物理基础研究停滞？五百年的大乱，人口的锐减？”
——是由于我们的实验需要。
“那次元粒子的发现？”
——那是我们的投放。
“领航者文明的次元粒子？”
——也是同理。
“我很难想象你们的文明到底达到了怎样的高度。”
李维长叹了一口气，从科学家的角度向“观察者0720”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作为被毁灭者的遗言，能否让人类见识一下你们文明的前沿技术？”
观察者0720没有立刻回复，他也许经过了短暂的思考，但最后还是同意了李维的请求。
——也许这也会是一个很有趣的实验。
“是呀，让人类在临死前见识见识‘上帝’的神威。”李维苦笑。

——请随意讲一个数字。
“随意的数字？那就你的编号，0720吧。”
——如你所愿。很高兴和你聊天。
——现在请走出室外，然后抬头，你将会见到来自更高等级文明的奇迹。和垂死挣扎的“领航者”文明不同，我欣赏你出乎我意料的面对死亡时的平静反应。
 说完最后一句话，观察者似乎已经离开，电子屏幕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李维从善如流，走出了室外。
现在是凌晨两点，天上的群星按着各自的节奏闪烁，深秋的寒风伴着为数不多的虫鸣萦绕四野，偶尔的落叶轻盈落地，夜里寂静而安宁。
按着观察者0720的意思，李维抬起了头，望向天空。
在那一瞬间，刺眼的光芒笼罩了整个天空。群星的光亮如萤火暗淡尽数被掩盖，只剩下来自恒星的炽热覆盖了李维的全部视野。随后，那炽热的光芒开始有规律地闪烁，使得李维不得不偏过脸去，只能用余光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