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艺术(25)

——但我们的社会科学却与之相反，已经停滞了很长时间。“次元粒子计算机”没有办法预测生物的行动，包括他们的思想。我们在这场实验中收集了大量的数据，充实了社会科学的研究材料，也可以以此改进我们的“次元粒子计算机”。
“如今你们已经暴露，实验已经做不下去了。你们会怎么处理我们？”李维的声音带上了颤抖。
——按照计划预案，你们将会被从宇宙中抹除。
“抹除？这真是一个可怕的字眼。”虽然已不抱什么希望，但李维还是问道，“‘领航者’文明的黑域能够挡住你们吗？”
——没有这个可能。
观察者0720甚至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符号。
“说来也是”李维摇了摇头，“你为什么自称观察者？还有一个编号？那是你的名字吗？”

——观察者负责观测被参与到实验中的文明，每一个观察者会同时观测一到十个文明不等，我的编号是0720。
“也就是说现在至少有0720个文明成为了你们的试验品？并毫不知情？”
——准确地说，并不是成为了我们的试验品，而是因为我们需要试验品你们才存在。
“什么意思？”
——地球的生物从出现之初至今已有三十五亿年。而现代人类的祖先智人，从出现至今不过二十五万年。期间除人类外，再没有任何生物能形成一个智慧文明。作为一名科学家，你认为，人类文明真的如此得天独厚吗？
李维默然。
“你的意思是，人类文明并不是独立演变的文明？而是你们实验的产物。”
——并不全是，但其中有我们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