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艺术(24)

直到——李维无力地抬起头来，却发现——电子屏幕上原先显示着的数据忽然消失，电脑变成了一片蓝屏，而上面显示了一行字——观察者0720向你问好。
李维惊愕地看着大屏幕，甚至怀疑这是程柯做的恶作剧。经过了短暂的大脑空白后，李维踉跄着站起身来，压抑着声音中的激动与沙哑，问道：“你们就是在背后默默操纵着一切的文明吗？”
——与其说是操纵，其实我们的本意只是观察。
李维苦涩一笑，“既然是观察，你又为什么愿意暴露并与我交流？我原本对此其实并不抱任何希望。”
——我对你们能推测出我的存在而感兴趣。除此之外，也因为实验即将结束，我们的主动暴露已经不要紧。
“实验即将结束？是因为‘领航者’文明发现了你们的存在吗？他们怎么做到的？”

——“领航者”文明发现了“次元粒子计算机”被我们修改了数据。
“难怪‘领航者’文明要在匆忙之间制造黑域，将自己和所有被控制的文明包裹起来。”
李维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之一， “你们正在做的是什么实验？”
——观察文明的发展和碰撞。
“像你们这么高级的文明，还不能预测得到人类文明和‘领航者’文明的发展吗？你们看起来早就过了这种实验的阶段，尤其在完美掌握了‘次元例子计算机’之后，人类文明、甚至每一个人类个体的活动包括想法，你们应该都能够用‘次元粒子计算机’进行预测。”
——“次元粒子计算机”确实能够预测一切物理或化学层面的运动，在我文明如今的发展阶段，理科科学的秘密在“次元粒子计算机”下无所遁形，物理的大门已经彻底向我们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