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艺术(23)

“难道说，‘领航者’文明的‘次元粒子’也许也是来自未知高级文明的故意投放？”
“这解释了他们为什么会慌不择路地自己藏到黑域里。”
“但这个高级文明看起来没有恶意。”
“是的，这看起来更像是一场实验。”
“什么实验？”
“观察文明发展的社会实验。”
“听起来有点像是心理学的相关实验。”
“几乎所有的心理学实验都要求受试者不清楚实验的具体内容，在更多的社会实验中受试者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参与到实验中去。
“如果实验被受试者发现了会怎么样？”
“实验就该结束了。”
敢于投放“次元粒子”的文明，必定已经彻底掌握了次元粒子，也就是他们已经解决了“次元粒子”的能源问题，拥有了近乎于无限的算力。而作为观察者，他们也许正在观察着人类文明的每个角落，解决了能源问题的“次元粒子计算机”甚至有能力使他们观察整个太阳系中每一个粒子的运动。

李维将韩丹和程柯赶出了旧时代电子计算机的机房，自己独自坐在巨大的液晶显示屏前思考。
人类文明的失败似乎已经被确定，黑域的构建人类似乎也无法阻止。不论黑域成功构建与否，人类文明似乎都彻底陷入了“领航者”文明的控制，尤其黑域一但建立，人类将永无翻身之地。
李维为人类的黑暗未来感到绝望。
“也许你们正在观察着我们吧？你们有这个能力……”思考中的李维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不妨和我聊聊，我只是想死个明白......”
李维的话语在空气中消散，理所应当地没有人回答他，只有电子仪器的滴答声在此起彼伏。李维闭上了双眼，奋力地思考着人类文明到底陷入了一个什么样的绝境、面对几乎已毫无翻身余力的现状人类是否还有一丝得以延续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