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火星记(28)

“有人想让它们为人类作战？”
“是的，政府里一直都有这种声音，可叔叔想要的是和平发展，而不是让它们变成残酷的作战部队，傻傻地跑到战争前线去做无畏的牺牲。”
“所以？”
“有人偷偷把宗教引入到仿生人之间，结果却出了问题——它们不再听从命令。警方只好出动，他们准备在城市里做一波清洗。”
“而你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
“当然，你是一个赏金猎人，你跟我一样痛恨它们。”
尼克发现一提到有关仿生人的生死时，杰西卡总会露出残忍冷漠的表情来，这让他想到了什么。
“为什么在以前的新闻我从没听到过伊隆还有个侄女？”
“噢，那是因为我一直在其他殖民地上生活，十多岁的时候还跟父母一块参加过星际旅行，加入伊隆公司不过是这两三年的事。”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那不过是植入的记忆。”
“不可能。”杰西卡确信无误地回答，“你怀疑我是仿生人？”
“只是一种怀疑，在某些方面……你做过测试吗？”
“偷偷做过，我想许多人也做过，每个人都怀疑自己被植入了记忆，结果确定无疑，我是真人，只是像他说的，我比一般人的共情反应更弱，并且对仿生人的生理厌恶更强烈，但数据仍在合理范围，即便是7型也没法达到这一点。”

尼克的怀疑极大程度上打消了，杰西卡问他接下来的打算。
“我想尽快结束这次任务。”
“你调查清楚了？没有问题对不对，叔叔和他的公司？”
“没有结论，我只是想中止，我已经累了。”
“噢，这很奇怪，你不是地球上最优秀的赏金猎人吗？”
“我想我已经得到了一些东西，足够让我舍弃其他的。”
杰西卡满脸疑惑，但直觉又一次让她靠近答案：“是仿生人！你发现了什么，让你对它们产生了不一样的感官，紧接着你就没法动手了，我说过它们很狡猾，你肯定落进陷阱了。”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两个走到咖啡店门口，事情仿佛都失去了控制，他们没法再掌控自己。
临走前尼克问她：“房间里的动物是真的吗？”
杰西卡残酷地对他一笑：“假的，它们早就灭绝了。”
两人分别后，尼克给瑞秋打了个视频电话，接着就驾驶飞车迅速赶到她身边去，他想趁着警察行动开始前带着瑞秋离开这里，如果她愿意的话。
可没等他找到瑞秋，城里突然就鸣起了阵阵警笛，这是移民地警车特有的警笛声，尼克感到不安，他不知道这次行动的规模和影响会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