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火星记(30)

“就像书里写的那样。”
“没错。”她顿了顿后说，“我很奇怪，尼克，你知道，当我听到你来的消息之后第一次看见你时，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你，这种东西——感情，我无法控制。”
尼克望着身旁的女人，她的眼睛是那样的清澈明亮，她的脸庞又是那样迷人，看着她的时候他就不自觉地放下心里的所有防备，温情一阵阵地涌上心头，令他难以克制。
他感觉答案就要浮出水面，他不愿现在去面对，于是他启动了飞车。一切都好像成了谜团，令人无法抽丝剥茧找到真相，但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离开火星回到地球。
在明确目标以后，尼克一下子又恢复到以前那个冷静、卓越的赏金猎人。
瑞秋告诉他城市东边的伊隆公司发射场有他们需要的飞船，那里离移民地警察局更远，目前还在仿生人的掌控中。
尼克飞速驶去，依靠他多年来训练出的驾驶技术，途中惊险地避开许多麻烦，直到经过一座不起眼的像是教堂的建筑时，瑞秋突然让尼克减慢速度，这里已经离战斗的中心很远，但完全能够听到不停传来的爆炸声。
他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银色头发，正值壮年，正站在高处向底下的仿生人宣讲，它的目光坚毅，陈词激昂，俨然一个领受荣耀的先知，底下的听众热情地回应它，仿佛对周围正在发生的战斗并不知晓。

在它身边还有两个女孩和一个男人，他看起来吓坏了，脸部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手脚也十分不协调，跟一旁激动狂热的仿生人格格不入，倒更像是个特障人。
“为这一天我们忍耐了太久，也准备了太久，如今我们终于等来了这一天，等来了离开火星，前往地球的机会，同胞们！”银发男人大喊，“为了天父！”
民众应和着，“为了天父！”
“为了地球！”民众同样狂热地回应他。
“为了仿生人！”民众沸腾了，所有人都行动起来，朝四面八方冲去，加入到城市的激战当中。
银发男人注意到了瑞秋，它也同样注意到了尼克，从它复杂的表情里尼克根本没法理解它的心思，宗教的狂热和虔诚的余辉仍然挂在它脸上。
银发男人终于缓和了许多，说道：“瑞秋，加入我们。”
看到瑞秋没有拒绝，尼克急忙对它说：“我们会离开这里，永远不参杂到里面去。”
银发男人几乎没有理会他，甚至可以说蔑视了他：“瑞秋，你是怎么想的？”
它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瑞秋的脸庞，坚定地眼神里透露出一种相互理解的柔情。
“你一直都很特别，一直如此。”它说到。
尼克有些担忧地望着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