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的尽头(6)

“你啊，该不会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她回头望我。
“才没有···”我拿起食材走进厨房。
淘米，洗菜，打鸡蛋，在这个年代确实是件稀奇的事情，我搬出蒸汽锅放在电磁炉上，加水，将洒下豌豆与火腿粒和盛有生米的大碗放了进去。
“喔喔，这个是插电的吗？”女孩绕将进厨房来。
“嗯？这个电磁炉吗？”我盖上锅盖，打开电磁炉的开关。
“是的哦。”我设定了下电磁炉的火候。
“你家还留着插电的接口啊，真厉害。”她又晃荡出去。
我遥望四顾，决定再随便用什么蔬菜再做一盘沙拉。
一切妥当，我端起托盘，跨步走出了厨房。
“这根本是胡闹！”有谁在争执。
“即使我们在太阳系附近星域成功完成了空间跃迁实验，但如果要进行更远的跃迁，我们根本没办法解跳跃所抵达的宙域，根本无法判明那里的时空环境能否创造跳跃回来的条件！”
“就是因为无线信息的传递无法跨越这样漫长的空间，我们没有办法判明条件，才需要我们出发，去实际的观测和测量！”
“即使是这个时代也有些事情需要我们亲自前去！”

听起来，有一个是教授的声音。
我随着喧闹的人群挤嚷者走出体育场，每一个人看上去都很高兴，脸上都溢满了笑容。确实是一场成功的演唱会，在没有VR的加持下，女孩子们在舞台上大放光热，热情洋溢，活力四射。就算心理阴暗的人也会感受到阳光般的温暖吧。出口站台的全息画布上投射着这次演唱会的巨大海报，她站在女孩子们中间，热情的挥舞着手臂。海报的最下面写着组合的名字——realism。
我想给她打电话，庆祝她们的大获成功，分享她给我带来的感动，可又想着确实有点不合时宜，只好自己离去。
“跟着这样的教授真是辛苦啊。”审核员在脑中接过我呈递的申请材料。
“能实现空间跳跃确实意义重大，我们能去寻找其他宜居的星球，即使脑机接口技术可以让人们驰骋在想象的荒野，压缩现实的活动空间，但人终究要吃喝拉撒，终究要消耗资源。”审核员似乎随意翻起了几页，
“方向是好的，但他这个人就是太咄咄逼人，好像只有他心存高远，梦想伟岸，实际上是脱离现实，就像生在虚幻。”
“啧。”审核员咂舌。
“你看他一开始就把跳跃的目标设置在宇宙的尽头，宇宙本来就在不断膨胀，他又怎么能确保寻得到宇宙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