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文连载】向阳而生（1）(4)

姜阳喜欢许言屋子的布局，客厅不大，工作台、书柜、沙发，小巧紧凑，延展出去就是阳台。她能想象许言在这里工作、看书、刷剧、睡觉，这些年缺失的各式各样的许言突然就鲜活地在她面前铺陈开来。
“要不要吃点水果。”许言见姜阳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没打算走，便切了些西瓜，还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姜阳身侧，倒显得比姜阳矮了半截。
姜阳吃了片西瓜，眼神落在阳台的花花草草上。本来想问许言什么时候开始养的这些，以前的许言可没这些耐心。后想到许言头上的一抹发色，又觉得没有问的必要，许言这些年多了哪些少了哪些，几盆植株又如何能说清道名。
两人没了话说，又陷入一阵沉默，但这次却没餐桌上难挨。
许言身子往后靠，肆无忌惮地看着姜阳的背影，视线游走一圈又落到耳垂上，干干净净的仍旧没打耳洞。姜阳吃了两片便不吃了，舒坦地倚着，翘着腿。这会儿离得近了，许言才闻到姜阳身上淡淡的香，香中带了一点青涩的苦味，在闷热潮湿的夜晚犹显洁净。
“我要走了。”不知过了多久，姜阳转头对许言说道。外面的天阴沉沉的，室内的光照在姜阳脸上，睫毛一颤一颤。
这句话如同当初姜阳说「做饭给我吃」一样突然，但这会儿许言却觉得再自然不过。她藏起心里那份失落，乖巧地站起身说道，“我送你。”

本来想送姜阳到地铁站，不出意外地被婉拒了。姜阳站在门外客气地与许言道别，仅是一门相隔，将她们的关系摆得泾渭分明，倒像是回到了大四，这种感觉糟透了。许言握了握门把手，垂着眼轻声道，“路上小心。”
 许言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拿把伞赶上前，胡说两句要下楼买东西，这样就可以和姜阳一起坐电梯，甚至一起走到小区门口。
但直到姜阳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她都没拿起伞。
许言关上门，倒在沙发上，空气中还有丝苦涩的香。
她盯着头上的灯，被刺得眨了眨眼，从来没觉得家里这么安静过。
（P.S. 心血来潮想写点东西，这是一个校园到社会的故事。可能会很短，主角是许言和姜阳，奔三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