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斯辞职记（2）BE

马浩宁完全没想到，一向理智的高斯，会突然问出这样疯狂的问题。
或许他不是那个意思呢？犹抱有一丝希望的他问道：“你想以什么身份留下呢？”
普通员工？副总？好兄弟？家人？还是……
他忐忑地等待着高斯的回答，同时也在心里祈求着，千万别冲动。
高斯没有漏掉任何一个细节，他看到那人眼中的震惊，犹疑，和焦躁不安。
怎么会是这种情绪……
高斯突然有些慌张，原本将要吐露的真心话在喉咙里卡了一下，没有说出口。
“或许是……老板娘？”他抛出这个名词，一改认真的态度，开玩笑般说道。
事实上他只有语气处理的好，他紧张得要死，根本就不轻松。
手臂不自觉落下，拳头逐渐攥得死紧，圆润的指甲陷进掌心，呼吸变得不顺畅，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马浩宁，他暴露得实在太明显。
马浩宁不可能察觉不到，他的表情变成了别扭的强颜欢笑，艰难地挤出一句：“……说什么呢。”
高斯从来不知道，原来从云端跌入谷底只需要他一句话。几秒钟的时间，他的心都凉透了。
原来，他是不被承认的。
令人窒息的沉默扩散开来，空气停止流动，办公室显得很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