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露中】深海区（13）(5)

阿列克谢看着王耀突然身体一僵，随后失去了意识直直倒在他身边。
王耀对于阿列克谢最后的记忆，只有麻药生效边缘的震耳枪声，和穿过他大脑的子弹。
咖色的发丝正落在王耀的眼前，最后一个想要拉他一把的人也随着王耀的意识消失了。
王耀再醒来时只听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阿列克谢因为欲对自己行凶而被研究所调来的巡维兵当场击毙。
第二件事，安德烈研究所陆上分部欢迎王博士的到来。
就连谎言都是如此的光明正大。
王耀没有离开，他永远死在了小岛。离开的只有一个没有手铐的凶手，被蒙上眼睛，乘坐窗户密不透风的直升机直达了陆上分部。
他终于渴求来的怜悯，却成了杀死阿列克谢的凶器。
他有罪吗？王耀也不知道。他只觉得研究所变成一座暗无天日的监狱，而他也如愿以偿的被关了将近十年。
十年究竟有多久王耀也不记得了。
日复一日的研究生活对他而言就是三点一线，他也会哭会笑会结交朋友，恍惚间就熬过了十年，就连时间的流逝都是那般不起眼。

久到坐在潜艇休息室里时，王耀也不能如释重负。
巡维兵自顾自的忙碌，没有人理会角落里的青年，或者说，他们对研究员的态度总是这么不客气。
忽然，有人的到来打破了十年如一日的死水，外面的巡维兵一下子喧闹起来，似乎都在欢迎着谁。
王耀下意识看向休息室门口，一个白金发色的青年站在那里，身后簇着一群同样年轻的大小伙子。
他发现了他，于是青年说:“我是伊万·布拉金斯基。安德烈研究所巡维兵新任少校。”
王耀当时只觉得这个俄国人可真自来熟。他没想到他们最终会肩并肩的一次又一次逃离死亡的追逐，也没想到他会是自己罪孽的受害者。
现在面对伊万的询问，王耀莫名地舒了一口气。
他只能说:“记得，一直都记得。”
刺扎进了心脏里，几乎快要腐烂，然后再次发芽。
“你们曾在一起生活，还曾打过雪仗，也狩过猎，不过你们家乡的冬季似乎不太好受，但他说，”王耀垂下了眼睛，似乎是在回忆，声音很温柔，“你从来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