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露中】深海区（13）(2)

“老师?很抱歉我睡着了。”王耀颇为脸红地站起身，似乎没想到自己背地里挪桌子偷懒的事情能让人家抓个正着。
阿列克谢并不把这个放在心上，毕竟眼前的少年也只是一个没成年的孩子而已，适当地休息也是一件好事。
他摆了摆手，示意王耀不必道歉:“今天没有课程，我们就像朋友一样相处就好。”
看着王耀脸颊上被没来得及合起的书本压出的印子，阿列克谢又补道:“书桌总是这样移来移去很麻烦对吧？你想的话一直放在窗边就是了。”
心思被敬重的老师当场戳破还是十分尴尬的，王耀不好意思地扯出个笑，眼神不自觉向别处飘，游过书架和衣柜，最终却僵直地定在了放在床边的药箱上。
他想起老师说，今天没有课程。
阿列克谢顺着王耀的视线走，拿起药箱犹豫了一瞬，随后走到窗边:“没关系，是所长拜托我对你进行一个简单的体检而已，你父母走后他总是很担心你，你放轻松，我不会伤害你的。”
王耀转了转眼睛，讪讪笑着:“老师怎么会伤害我?只是个体检而已，只是个体检……”他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安慰自己。

别怕，王耀。这里不是实验室，你在怕什么？你都熬出头了不是吗？你从死人堆里爬上来的时候可没说怕。
不要让老师知道你在害怕，不能让他们知道。
心里想着，王耀重新调整出一个得体的微笑，掐了下手心后大大方方地坐在椅子上，配合起阿列克谢的检查。
如常的面色下，阿列克谢抿紧了唇，一时不敢抬头去看他。
果然即算是进行了记忆消除再重新植入记忆，受到的依旧伤害烙在皮肤上，刻在骨髓里，不是能够轻松忘记的。
被撕碎的白纸粘好了又怎样，胶水再昂贵也是伤痕累累的。
这让阿列克谢一次又一次地怀疑自己所做一切事真的是对的吗？
体检是真的，只是一些很简单的基础性检查。阿列克谢没有做任何能够伤害到他的动作，这让王耀渐渐放下了戒心，从脑子里找出一些自己能够感觉还活着的真实感。
“他们很少提起你的父母吧？他们是研究所最出名的两位研究员，所长相信你一定可以像他们一样为研究所做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