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失忆后在北京的二三事】（下）

【出门轶事】
这一夜，张起灵睡得格外踏实。胖子照常呼噜打得震天响，翻身时还会把粗壮的胳膊往人身上甩，但不知为何，张起灵躺在这陌生环境里，居然睡了这些天来第一个安稳的觉，连他自己也觉得惊讶。等他睁开眼睛，胖子已经起床，坐在书桌前刷刷点点写东西，看他起身，笑道：“早啊小哥，昨晚睡得怎么样？看，胖爷给你做的法宝。”胖子边说边走到张起灵面前，将一个学生佩戴的名签绳挂在他脖子上，空白签上是手写的防丢启示。
“这下就不怕走丢找不着家了。”胖子十分满意，“小哥，我们去趟菜市场吧，顺便吃早餐。”张起灵点点头，穿好帽衫外套，与胖子出了门。
清晨的菜市场嘈杂喧闹，叫卖声、讲价声此起彼伏，张起灵戴着兜帽穿梭其中，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胖子跟卖白菜的大妈讨价还价，唾沫横飞，终于谈好价钱，还让大妈搭了俩茄子。胖子乐呵呵接过菜袋，转战下个摊位。隔壁卖的活鱼，竟然还有石斑，价格也合适，胖子边挑边问：“小哥，想吃鱼吗？”张起灵摇摇头，转身就走，步子极快，几秒就走出十多米。胖子吓得赶紧追上去，拦在他面前：“小哥，你记起什么来了？”张起灵还是摇头。
“那你跑什么呀，卖鱼老板是你债主？”胖子摸不着头脑。张起灵略有不解地看他一眼，淡淡道：“演戏。”
“演……”胖子恍然大悟，小哥这是把昨天买衣服砍价的招术拿出来用了。胖子哭笑不得，跟他解释：“小哥，那是绝招，买衣服才能用。走，回去称条石斑，晚上给你炖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