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荷鲁斯大叛乱17《流浪弃儿》第十一章，渣翻(3)

他盘腿坐在牢房中央，让自己的意识在康巴·马武迷宫般的通道里徜徉，他轻松自在地试探着牢房的边界。狱卒以为他被关在牢房里，像他的兄弟们一样伴随着孤独慢慢发疯，他觉得这很有趣。长濑康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来找他们了，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只见到两名禁军和那些可怜的凡人士兵。
阿萨瓦已经窥探过这座地下监狱里的每一个心灵。心灵就像一把精致的锁，每一个心灵的钥匙都需要精确的压力才能把它蕴藏的秘密全部显露出来。诀窍在于识别出正确的用力点来运用这股压力，精确的记忆、欲望或是承诺，从而使封闭的意识像盛开的鲜花一样绽放。
对于一个通晓天枭之道的人来说，把思想从意识剥离上出来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技艺。更大的挑战是在向下探寻深层次的意识,跃过表面的随机混乱,脱离每个人内心最隐秘的欲望与恶意。只有这样才能到达真理的领域，这种探寻的过程也沾染内心的黑暗，在意识深处潜伏着饿鬼，每一个思想都暴露其间。
不被知晓就能做到这个程度是少数高手的才能，这是阿萨瓦多年来作为真理探寻者磨练出来的成果。自猩红之王将军团从毁灭中拯救出来后，真理探寻者们（the truth-seekers）就成为第一批加入军团的人，他们从血肉异变的恐惧中拯救出来的人内心深处潜藏着搜寻任何克服潜在弱点的欲望。

阿萨瓦比尘世的狱卒更了解他们自己。他知道他们的恐惧、欲望、他们隐秘的罪恶和野心。他知道一切，知道他们的头脑是多么简单，他觉得这很有趣。任何自称具有这种基本认知能力的生物又怎能真正具有自我意识呢?
啊，但是禁军……
他们的意识与基因工程完美融合。就像能想象到最复杂的机器一样，他们的心灵就像铁门随时准备对粗心的闯入者啪得一声关上。他们的头脑完全能够保护自己不受攻击。阿萨瓦没能试图了解更多，只是让他们意识的外部边缘飘浮。
尽管敌人的魅力超乎想象，阿萨瓦的思想却被失能者的思想所吸引。乍一看每个与被囚禁在这里成百上千的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除了一点点的精神力和灵魂束缚留下的伤疤。
他了解那个叫凯男人的自私自利，那是多年来在基里曼的军团中培养出来的自负。他能理解，但不是那个男人真实的自我。他比自己表现出来的要善良，但要把这一点抹去还需要很大的努力，这个过程已经开始但很可能在他死去那天之前都无法完成。
凯·祖兰是那个人的名字，但之前阿萨瓦并不知道。即使把这个人的全部记忆都暴露出来也无法说明为什么他们会对他如此兴趣。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种东西，即使是阿萨瓦也不曾得见，那信息包裹在一团恐惧之中，那充满了愤怒和内疚，如果没有合适的工具就不可能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