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荷鲁斯大叛乱17《流浪弃儿》第十一章，渣翻(2)

探知者们（neurolocutors）一次又一次进入凯的脑海。有时是沙尔夫、有时则是弘子，但每次都被粘稠的黑暗和阿尔戈号嚎叫的死难者们赶了出去。在凯抓住为数不多的清醒时间里，他对已故的阿尼克·更科又恨又敬。她把信息藏在他对那艘毁灭之船的记忆中，不得不说这一手很漂亮。尽管现在凯逐步恢复，但她知道他还没到能够直面那艘幽灵船上出的释放恐怖洪流的勇气。
他能感觉到逮捕他的人越来越沮丧，对此他很开心。
很快他们放弃了对他心灵的直接攻击，转而采取更微妙、更不易被觉察的方法。当沙尔夫试图正面和他讲道理时，弘子则在暗地试图突破他的心灵防线。快乐的梦想、权力和追求完满的欲望以巧言的形式展示在凯面前。或是伪装成实物，有的伪装成幻象，但这都无法触及隐藏在黑暗恐怖包裹中的阿尔戈号里的秘密。
“我们无法清除它，”在一次艰难尝试之后弘子说。凯的脸上汗水涔涔，身体则同纸一样脆弱，那就是披着一层薄膜的瘫痪肌肉聚合物。
一个巨人出现了，他炯炯有神的眼睛不断寻找凯身上值得关注的地方。萨图恩宽大的颧骨和尖尖的下巴瞪着凯，脸上满是轻蔑的表情。

“为什么还不行?”
“它被深埋在他不愿面对的记忆里。”，沙尔夫说。
“阿尔戈号?”
“是的,”弘子说。“更科，或者任何通过她表现出来的东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最为复杂的。”
“所以如果你们不能把它弄出来，那谁能?”萨图恩质问道。凯可以感觉到巨人的冲动，只要杀了他，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只有一个人拥有解锁你需要的信息的钥匙。”
“谁?”
弘子把手放在凯的肩上。“他自己。”
感应到这些的凯笑了，但在现实中的他的嘴被呼吸装置堵的严严实实。
最让他生气的是他们手法粗鲁。那就像在用伐木的锯子和凿石的凿子尝试脑部手术一样，在没有任何思考考量的情况下，他们直接侵入极度精密的脑部架构。阿萨瓦感受到了解密者每一次残酷的攻击，他们使用笨拙手法以及孩子气般的甜言蜜语试图获取情报。那野蛮的方法所引发发出的尖啸，使凯承受各方面的痛苦，这就像孩童用带着利爪的护手在黑板上胡乱划一样。
任何合格的工匠，对新手的业余操作都会感到恼怒，虽然他不能肯定自己能否撬开那个俘虏明显深埋在心底的某种秘密，但他会比这两个屠夫手段更加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