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戒指与巧克力——博士乱成一团的求婚之日(20)

“漫长的岁月消磨了许多东西，过去的日子光明得就连我也放下警惕，我早就该发现你真实的身份，如若……”
“别自责呀，我的好师娘，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厉害。如果一个人在说谎却连自己都认为那是实话，又有谁能发现他是个骗子呢？”
“确实，纵使是博士也不会想到吧，你的背叛，来自于你的神性。他假设了无数可能，却完全想不到，你根本就不是人。”凯尔希一字一句，思绪飞回遥远的过去，回忆着阿瑞丝很久很久之前的样貌，“你俯瞰一切人类，你的神性在集齐最后一块拼图后彻底回归。”
“而罗德岛的投身战争的理念与对战争的理解永远也不可能帮我找到最后一块拼图。”阿瑞丝嗤之以鼻，“他们根本不明白战争的意义。”

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大地的战火随着一声号角蔓延开来。人们前赴后继，人们争相赴死。
战死之人的灵魂不去天国也不去地狱，他们就那样被最古老的生灵吞食，成为源源不断的养分。
战争之神，无数次于纯粹的战火中苏醒，又无数次在翠绿的橄榄枝下沉睡。
这次，她在卡兹戴尔大片新坍塌的废墟中重获新生。
她就和过去漫长岁月里做的一样，一无所知地去感受一切。
这一次的生命里，一双粗糙的手教会她在战争中如何一击制敌，如何杀人诛心，如何斩草除根。
也教会她在战争中如何心怀慈悲，如何将心比心，如何渡人渡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