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嫁（练笔）(5)

想到不影响自家儿子嫁娶，就彻底放下心来。
“这件事不要告诉方柘林。”陈将军手中转动不停，方夫人在圆润的珊瑚珠子相互碰撞不断发出清脆的声音中发出疑问，“为何？老爷他……”
“诶，”陈将军抬手阻止自家小妹说下去，“你个女人家家的懂什么，不要问了，说来侄媳妇也要来了，你去忙吧。”
方夫人心里叹了口气，起身离开。她其实都懂，这次叫她过来，仅是因为她哥可以借着她绕过方家老爷联系到合适的茶商，从中可以抽取更多的利润。她家老爷这次就算没有及时察觉，但终归还是会反应过来，她不怕方老爷对她怎么样，毕竟有陈将军这个靠山，但这件事之后方陈两家怕是回不到以前的关系了。
间隙这种东西，不愈合只会越来越宽，终有一天陈方两家会针锋相对。
但她又能做什么呢，不如糊糊涂涂的过一世。
在低头沉思之际，传话的丫头急匆匆赶来，提醒她新娘已经进门了。她抬起头瞥了眼还在喘气的婢女，微微皱眉但也没有斥责，“走吧。”
她在高堂里等了没一会，媒婆搀扶新娘到堂下。她看着被华丽喜服装扮包裹着的新娘，像触电一般移开视线，垂下眼眸盯着地上的一片空白处。

艳红的新娘头巾把胡二小姐的视线遮得严严实实的，她的手如今还在反绑着，而来到方府之后她感觉到很不对劲，没有喧闹的迎亲队伍，也没有新郎背她下桥，只有媒婆一直钳制着她的手臂推着她往前走。
“吉时到，一拜天地——”有人唱到，胡二小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有技巧性的踹了一脚，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压着头磕下去，头巾下疼得她呲牙咧嘴。被拎起来后还没缓过来，随着一声“二拜高堂——”膝盖又与地面亲密接触，被压着的头结结实实的碰在地上。
“夫妻对拜——”胡二小姐憋着气，抓住媒婆钳制一松的瞬间，卯足了劲往前冲去，在一阵鸡飞狗跳中头巾落了下来，她环视周围，坐在高堂上的方家老爷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躺在方老爷脚下不远处老头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手里还抓着一只戴着喜结公鸡。
媒婆急匆匆拾起头巾往胡二小姐头上一盖，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送进去。”
正堂离作为喜房的西屋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有了刚刚的教训，媒婆手中的力气比进门时更甚，在半推半拉中，二小姐隐隐约约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越接近西屋臭味越加明显。
当臭味达到一定浓度时，媒婆压着她站定在一房间门外，还没等到她开口质问，就听见媒婆小心翼翼地讨好着站在门外是侍卫，“这新娘子就送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