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作品翻译】Ennui 第十九章：时光 Time(7)

她对我含糊地咕哝了一声，把脸埋在了我的肩膀上，随着她环抱着我的躯干，一丝口水从她的嘴角渗了出来。
远处的爆炸声回荡在墙外，提醒着有一场正在进行的冲突。我也变得过于习惯久坐了……我能感觉到它，即便我的生命力正在衰退，我已经沉溺于与亚历桑德拉的这种居家生活将近一个月了。
而我一直享受着这么做则是另一回事。
我叹了口气，亚历桑德拉同时倚着我小声咕哝着梦话。我现在有一个选项……我离自己的死期已经近到我参与任何战斗都危险重重，但如果我再这么拖下去，那也没有寻求战斗的意义了。
那我是不是该战死呢？是不是要在帝国的刀剑或者是兽人的巨斧的锋芒上四处寻死呢？
又或者，我是否该留下来，在亚历莎，我的亚历莎身边安静地逝去？
就这么把她抛在身后会更残忍还是更仁慈？我该不该让她看着我在一次次呼吸间走向死亡？无论以哪种方式，她都会痛苦万分。
与亚历桑德拉之间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快了，至少以我的标准如此，这令我深感震惊。以年龄以世纪计算的灵族的标准，在我与她之间生突然出现的这种短暂的强烈情感足以引起警惕。
灵族，作为一个种族，并不喜欢改变，自然也会厌恶迅速的变化，可在我们的严防死守下，上一次剧变发生之时，我们的帝国已经堕入了尖啸的混沌，而从今往后，我们每个人的灵魂已经被一个宇宙级的灾厄贴上了食品标签。

我们并非没有自力更生过，但这个观点仍然成立。
亚历桑德拉在睡梦中依偎着我，随着睡眠的愈发深沉发出了一声赞同的呜咽。
改变不可避免，这一个倒也没那么坏。然而讽刺的是，在我生命的终点，我竟然会期望着能和她再度过哪怕一点点的时光。
我还有多少个昼夜的光景？
二十个？
在外面的话能有二十五个？
现在它发生得更快了……我只知道这些。过去的每一天都把我向巨蛇的口中的坠落拉得更深一步，这种下坠已经快得令人难受。
我叹了口气，悄悄地离开了床铺，亚历桑德拉随着我离开她的怀抱发出了半梦半醒的一声抗拒，随后在我留下的一丝暖意间蜷缩起来，我伸了伸懒腰，切肤的寒冷令我畏缩。
我低头瞥向仍在睡着的亚历桑德拉，看着她呼吸时抽动着的嘴唇，感受到了另一阵不同的疼痛……一阵饥渴的回响。
我可以再活得久一些。我可以把不可避免的死亡再推迟五天左右，也许更久……只要我再次从亚历桑德拉那里汲取。只要我再次喝下一口她的灵魂，那液态的阳光，以恢复我的活力。
不。
我承受不起再次放纵于饥渴者的代价。我曾一度屈服于它，而出于如亚历桑德拉所说的某种奇迹，并没有任何副作用产生，可是……我只愿意也只能有那么一次接受这种不可能。我没有傲慢到愿意两次考验命运，一边期待着另一次奇迹一边再次从亚历桑德拉那里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