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说再见·二(7)

“你的脸上，有两个三角……呃……村里的老人好像说，你这样的龙，在那边一定是身世显赫的。”
曦晖一只手托着油灯，另一只手搓着赤卡脸上的三角花纹，嘴里还在念叨着人类社会流传的关于龙的传说。但赤卡只是愣着，他看着现在这样的曦晖，喜欢她捏他的脸，脑子里浮起一些画面，好像是很高一个青铜像。有些记忆赤卡感觉不属于他，但是正在慢慢记起。
自己究竟是谁，赤卡又思绪纷飞起来，他想起了一些东西，但是又想不起来。如果自己身世显赫，为什么会孑然一身，从山上摔下？还有，如果自己脑海中想起一些陌生的语言，想起一些陌生的画面，但这些东西他又完全没有印象，这些记忆又究竟是谁的，又是他自己的吗？
“别发愣了，快进来，”曦晖扯了一下赤卡的头发，然后又趁势揉成大鸟巢，把他拉回现实里来，“不会扎辫子吗？你的白发扎辫子估计挺好看。”
那一夜，曦晖在赤卡的白发上试了千百种花样，各种整蛊让赤卡疲于应对却又没停下傻笑，不过脑子摔完之后就呆呆的，只记下了曦晖一开始教他扎的马尾。甚至此后一生也只会扎这个马尾。

后来的日子里，赤卡救下了村子里一个溺水的孩子。当他和曦晖害怕就此暴露的时候，孩子他爸却以族长的名义允许了赤卡的存在，至于那些心怀鬼胎的猎人已经被族长一个个警告了。
一切都很美好，赤卡不再想着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哪怕有些时候深夜的噩梦也打消不了他的想法，他打算在这里活下去，就像曦晖说的，“那可以重新开始”。
“童话一样”，赤卡是这样说的。
直到一位不速之客闯入他们的生活。
清河，你打算帮我说到哪？写到我师父他出现是吧，行，之后的我接着讲吧。
他遇到我可不是巧合，川岛上那个老头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技术，他和我爸一直都知道我的踪迹，只要龙的龙角还在，都很难真正隐匿自己。他们只是将计就计，让我好好流浪一次，开开眼界罢了。
我恨他们吗？不能说不恨，但还是感觉很多东西要感谢我的父亲和师傅，没有他们，我今天也不会这样，是少也是不会成为还能感觉到幸福的生命。唔，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只能，你意会一下吧，我的语言功底太差了。

清河，谢谢你，写那么久你肯定超累的，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