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说再见·二(6)

不过第二天早上，曦晖没有等到笠原想起自己的名字，然后曦晖想了想。
“赤卡，这个名字你喜欢吗？”
“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村里有些老爷爷会说另一种语言，他好像很喜欢。当然，我只是单纯喜欢这个名字。”
……
“ ‘光’？”赤卡想了一会，突然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
“嗯？你知道这个语言？是你们龙的语言吗？”
“不是，我们说的话和你们一样，但是我却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名字的意思。”
“你们身上有好多秘密，赤卡。你们不像村里的人说得那样可怕，甚至你们和我们说着一样的语言，一样的思考。”
“你就这样叫我了，恩人？”
“不然呢，赤卡，叫你猫猫狗狗吗？你打算住多久。”
“我伤好了就走，打扰您了，抱歉。”
“你别走了……我爸昨天死了……我只有一个人了，你留下来陪我吧。”
龙是一味神药终究是一种谣言，曦晖的父亲早就被村里的大夫说活不长久，曦晖也早就做好了面对的准备。只是孤单是如此令她恐惧，以至于还是想要一个生命来陪伴，但她不喜欢村子的人，她还是希望留在江对岸做一个摆渡人。

所以赤卡就留了下来，他也打算等想起一些事情之后再走。伤好之后，赤卡就接下了一些上山的活，反正这些都不用见人，女孩就继续摆渡在江上。
“你别睡外面草棚了，进来吧，”曦晖有一天从窗框探出头跟草棚里的赤卡说，“像看门狗一样可不好吧，你是一条龙诶！”
“算了吧，我睡外面就好……狗是怎么样的，我没见过啊。”
“就是你这样，看门守家！”曦晖打趣赤卡。
“那我觉得，挺好的，毕竟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就当我给你当看门狗还债也好。”
“赤卡！我把你当朋友，你把你当狗，你什么人啊呸什么龙啊？伤感情啊！”
“我是龙，又有什么重要的吗？”
曦晖当时靠着窗框看着赤卡，屋里没有开灯，油灯可是花钱的。但是曦晖那晚却破天荒地把油灯点了。她探出头来，拿着灯，把火光映在赤卡脸上。赤卡有一瞬间觉得曦晖像神一样。
“她就是我的光”赤卡突然这样想，然后心就扑通扑通跳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样。估计从这一刻起，赤卡喜欢上了这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