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成为冉阿让(11)

没等检察官先生说完，马德兰市长便又镇定强硬地打断了他。
“感谢检察官先生对我的关心，我的精神没有问题，并不需要医生。您马上就会看到，您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我是唯一一个了解这件事情真相的人，也是一个有罪的人。我用现在这个名字经营工厂，赚了一些钱，也在努力做善事，还成为了市长。我原本真心诚意地想做一个善良的人，但是现在看来是没办法实现了。”
法庭内寂静无声，只有马德兰市长悲切的述说着。
“有很多事情我并不想告诉各位，但是大家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是我抢了小瑞尔威的钱，我也确实偷过卞福汝主教的东西。大家认为我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囚犯，这也是有道理的。我曾经进过监狱，在进监狱之前，我是一个毫无脑子的穷人，一直依靠蛮力生活，因为盗窃一块面包进了监狱。19年的监狱生活，又把我从一个傻子，变成了一个坏人。但请相信，最终，我是受到善良的感化的。在我的壁炉里，有一个40苏的银币，那就是我抢劫小瑞尔威的。请逮捕我吧，放了那个可怜人，我应该被治罪的。”

没有人应声。
马德兰又转向了三个证人。
“勃列维，你在狱中用的方格子花背带，你还记得吧？”
勃列维惊讶得瞪大了双眼，仔细辨认着眼前的这个人。
“克什帕伊，你左胳膊上有‘1815年3月1日’这些字吧？用烧粉刺的蓝色的字？”
克什帕伊卷起袖子，法警提来一盏灯照亮，灯光映出了胳膊上这几个字。
“舍尼第，你的右肩膀上是不是有个火烧的疤痕？那是你想烧去肩上　的字，自己用烧红的炭火造成的。”
“确实如此。”舍尼第回答。
马德兰转过身来，朝听众笑了笑：“各位不要过于吃惊，我才是冉阿让。商马第其实是无辜的。”

终于，这个可怜的人证明了自己就是冉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