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羊•19/(4)

青鸟皱眉。
“走路姿态……”
“有什么问题吗？”
“且不提子夜那样能改变人动作的系列机械骨骼，你该知道光是自残受伤也能改变行走姿势。”
“……花点时间排查也能解决问题吧。”
“还好你现在已经摘出来了。”青鸟看着我，“距离最新的deadline只有5天了。”
“……是啊，没我什么事了。”
“好好休息，先把伤养好。”
“啧，这是什么废话。”
“那多喝烫水。”
就这样回了事务所，收拾清楚后又是凌晨三点。有点发烧，因为伤口发炎。头晕脑胀的，太累了反而睡不着。估计未来又有一段时间是守着小卖部混日子，数着订单等待无人机，很可能接连多天不和别人说一句话。
或许现在有个仿生人也不错，至少可以防止自己的语言能力退化。
“青鸟啊。”躺在床上，我喊角落里的仿生人。
“怎么了？”
“你说现在这个情况，你住我这用我的。”
“呃……是这样。我不想麻烦子夜。”
“那……”我翻身转向青鸟，“你是不是该喊我主人？”
仿生人无语。

“叫声主人听听。”
“傻逼。”仿生人第一次这么不客气。
“你就说我现在这样是不是个主人的地位和身份？”
“快睡觉，傻逼。”仿生人无奈。
“你说我离你主人还差点啥？你说。”
仿生人走了过来，探了探我的额头。
“傻子也可以做侦探吗？”仿生人这样问，转身去找药。
“你才傻子。”
“坐起来吃药。小心呛着。”他扶我，递过水杯和药。
“这会儿你不故障了？”我咽下胶囊，“这么正常。”
“我记得我生前怎么照顾重要的人。”仿生人见我不想躺下，便把枕头立起来让我靠着。
“我很重要吗？”我感到有趣。
“根据当前数据运算，达到极限。”
“还有极限啊。”
“参与运算的数值都被设置了极限。”
“极限就是如此吗？”我说不出是不是失望，那种违和与疏离感竟然永不可能消除。
“参考人类青鸟的数据，有限的样本中他从未超出这个数值。”
“冷淡的家伙啊。”我平复了心情。
“算法缺失，无法回答。”
“你骗过我吗，青鸟？从遇见我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