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柔软曲(10)

“我做了些调查，救赎会降临给愿意舍弃光的愚者之所为牺牲的人。”
阿空此刻也走进了休息室，她就看着我，就看着我。
愤怒，唯有愤怒可以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自残者，坠入地狱……灵乌路空！你着蠢货，你干嘛要这样做？玩意救赎这种说法是假的呢？你本来可以上天堂的！现在这一切都玩完了！”
我扯住她的衣领，狠狠地抽了她两个巴掌，她不躲不闪，就这样承受这种击打，让她的泪水滑落到我的手上。
“阿燐，我愿意相信。因为我愿意相信你有机会去往天堂。”
我的爪子无力起来，看着她被我抽得通红的脸颊，我想到那翅膀被精心包裹，她怀着怎样的心情将这份沉重的礼物送给我？
阿空一定要下地狱……万一救赎是真的，那我就要上天堂。我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至少……让我和阿空一起下地狱。
“我要离开这趟车！对，只要这翅膀和我不在一辆车上，想来救赎也没办法降临在我头上！”
我开始拼了命的撞击车玻璃，但是纹丝不动。阿空见状，急忙将我拦住，死死用双臂抱住我的躯体，我便奋力挣脱。我此刻根本不在乎阿空会不会疼，只顾着粗暴地使我的目的达成。她与我继续扭打在一起，像两条蛆虫翻滚到了乘客的车厢，四周的死者视我们为无物。

“我自己选的！我不上天堂！你放开我！”
“不让死者捣乱是乘务的工作！你给我老实点！”
我看准机会，一头撞在她的下巴上，趁着她短暂的失力，我拿起行李架上装着微生物魂灵的瓶子，狠狠甩在她的后脑上。
这一下用了妖怪的蛮力，她应声倒地，瓶子随之破碎。阿空生命力极强，这一下要不了她的命，但肯定暂时起不来了。
我连滚带爬地冲到车门那里，用头撞，用爪子挠，把指甲塞进门缝里扣，用全身的力量去靠。
可是，多么戏谑啊，那门一点要破开的迹象都没有。我头破血流，指甲剥离，估计肩胛骨也骨折了，车门仅仅是沾染了些血迹，除此之外，再无变化，仿佛是对我最大的嘲弄。
“为什么……”
我全身仿佛要散架，斜靠在车门上，用全身的力量举起手臂，有气无力的捶打那可恶的玻璃。
大概这列车就是专门为死者准备的，我身为已死之人不可能破开的吧。
可是，要我上天堂？哪怕仅仅是可能。多么可笑！我可是杀人如麻的妖怪，这种可能性给予我，不是对正义最大的侮辱吗？我不配，阿空才有这个资格，她把这个权利给我，我又凭什么接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