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柔软曲(9)

我的今生已经结束了？我才是那个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的死者？
原来我根本不是梦见了觉大人，而是觉大人用催眠术让我忘记我已经死了。
这太突然了……这叫我怎么接受。
可是我确实想起来了，我甚至还想起来了那幅画面：我看着我残破的尸体被阿空搂在怀里，而我茫然的上升。这不可能是骗局。
可是，我死了？
……
“阿空，我既然是以死者的形式乘坐这列车的，我一定要下地狱的吧。想来也是，我在被觉大人收养之前，可是做过很多坏事儿的，来生在地狱里度过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吗。”
双腿不欲站立，逐渐失去热情，我把自己当做乘务上车，接过却要作为乘客下车吗？
“不一定的，阿燐，哪怕坐上IFN列车，也不一定就要下地狱。”
阿空也瘫坐在过道，看着我眼泪一刻不停地滚落自她的脸颊。
“你是说救赎？根本不知道真假的玩意儿？阿空，你真是可爱啊。你怎么会相信，那种根本不着边际的事情呢？”
我痛苦的笑了笑，我还没来得及做想做的事情呢，没来得及为每一个被我屠戮的生命竖碑呢，没来得及多和觉大人撒娇呢，没来得及与阿空告白呢。

我不会和眼前这个伤心的笨鸟倾诉这些遗憾了，那只能让她更加悲伤。我都死了，你看，还干什么要让人徒增悲伤呢。
“阿燐。我确实很笨，但是我愿意相信这不着边际的可能性。”
她的眼睛注视着我，我也想多看看她这双心灵之窗。我贪婪的索取这些图景，她的赤瞳，以及里面的每一条纹路……但是，她心灵之窗的倒影中，竟然有窗外的景色，仅仅是一瞬间，我没能收回目光，坠入了可怕的陷阱之中。
这定然是幻象了，它是如此短暂，短暂到让我全身激颤。
我看见，阿空被捆绑在石柱上，她的翅膀不断流出脓水，直到这痛苦恶臭的液体逐渐把她淹没。而我，从平视这一切，到俯视，到鸟瞰，我在上升！
因为我在鹅绒的簇拥之中靠近了光的故乡。
“燐，拆开礼物吧。”
阿空的眼神愈加清澈，清澈到她看着的我成为世上最污浊之物。
我想起她刚上车的时候送给我一份礼物，急忙冲到休息室，三下五除二扯开那包装，里面是……
“阿空！你的翅膀！”
那亮黑色的羽翼，那被整齐切断的白骨——
这套制服本来就可以藏匿兽的肢体，我被彻底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