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井：自白(3)

…………
“你说，一个人要是没有交流能力，会不会活的更好些？”
我疑惑地看着他。
“这样就能轻松很多吧，有时候，我看见人就烦。”
“尽管他们都是朋友吗？”
“这和朋友不朋友的没什么关系。人类就是这样一种自大且虚伪的动物，我已经看腻了。”
……………
“沟壑不是我们能够选择的。”
“什么沟壑？”
“挡住一切思想交流的沟壑。也或许是我没有那个能力。”
“得了吧，你没能力谁有能力。”
“…………”
………………
“和别人没什么好说的，这不是某一个人就能改变的。”
“可如果是一个像你一样的人呢？”

“我说过我没什么了不起的……如果那样，只不过多一份痛苦而已。”
“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吗？”
“人和人都是一样的，无论是天才还是蠢材，慷慨还是吝啬，没有什么区别。天才只不过比蠢货愚蠢得少一点，慷慨温和的人只不过比专横霸道的人自私得正当一点罢了。………”
原来你也会痛苦吗？我如此想着。
那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现出消极的一面，我才知道，即使是像他一样闪耀的人，也会有阴影的一面。
后来，他说的更多了。
………………
“…………”
“照你这么说，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有意义的，生命对于你来说，就这么不堪入目吗？”
他好像被我说的话触怒了，他瞪着我，目光里只有凌厉和漠然，或许还有一丝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