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中而放的碎花(19)

大家全没有歇下来，站长指挥着我们构筑防御工事。
这时候，大家没有互相说着话，而是紧锣密布的工作，因为，这是救大家命的东西啊！
天渐渐黑了，大家全打起12分的精神，戴德督长与我在机枪壕里。
‘这战事一开，什么时候能回去呢？’
‘不知道啊。’
‘参军也只是为了混混样子，拿几个钱，没曾想干到了督长，我没有参加过战争，但我知道和平的不易，但这种战争是无可避免的，还真希望好好活下来，回去好好陪陪我家那女人。’
‘嫂子吗？’
‘还能不是吗？想什么呢，你这是。’
‘……’
‘嗯，我跟你说，我家那女人，别提了，娶了这么一个老婆，这辈子就得享清福了。’
我见过嫂子，如此……确实。
‘我却没有珍惜——等我回去，一定……’
‘戴德督长，别这么说，用他们布列斯登人的话说，等真回去了，再立flag也不迟。’
……
好了，女士，您儿子的日记就到这里，结束了。第64军32区16司8使4站共300人，大部分战死在迁仙镇，但确实有一个找不到，但是归为了战死，只剩下二督督长戴德•克批颇存活。”这个人合上泛黄的稀碎的日记本，把日记递向耶斯特代的母亲，她接下这从废墟挖出来的日记本，心里只剩下了苦楚。

这位披头散发的母亲，一下无力的栽倒下去，再扶起来时，她发出了呜呜的叫声，随后是嚎啕大哭，众人没有阻止，空旷的大厅只响起阵阵母亲的悲鸣。
“那个人，不知去向的那个人，一定是耶斯特代对不对？你带我去找他，你带我去找戴德！好吗？”
来自异乡的传令兵看着因为日日思念儿子而把自己憔悴的母亲，那一张苍老的脸上划满了时代的轨迹，皱纹已遍布整张脸，眼睛充斥着血丝，而两眼下，是两道洁白的泪痕。
他们并没有找到戴德，而是见到一个老妇人，来自异乡的传令兵说这是戴德的妻子维黛儿，伊的头发黑白交错，寻到她时，她正在院子里坐着，见到此行人来，激动地站起来。
“戴德！你是戴德！”
“太太，我们不是……”
“我亲爱的戴德，你回来了——”
这时，从房间里快速出现三个白衣护工，两个人搀着维黛儿回了房间，并且安抚着。
剩下一个看着他们，神情怪异。
“您好，我们是来找戴德的。”
“我见了不少你们这样的人，一直都是。”
耶斯特代的母亲已噙满泪水，一下子冲到众人面前，哀求着护工，用沙哑的声音说：“小姐，你是知道的，对不对？你告诉我，他在哪？”她挽起护工的手，泪水就这样缓缓流下，护工只好把持起来说：“您先别急，我知道在哪。”但随后又顿住了，不再说了。人们急了，眼见耶斯特代的母亲哀嚎的撕心裂肺，那护工才说要带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