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中而放的碎花(14)

我 ……
父亲 ……
我 就在昨天。
父亲 亦如往常。
我 根据国际公约第七条(两国之间战争，其他国家无权插手，如果一方过于残忍，则合约国必须对其宣战出兵)来看，合里兰，这又是何必呢？
【父亲抿了一口茶，却静静的把茶放下，独自看着远方】
父亲 (小声)战争，真的是有谁对了，有谁错。受难的，又是什么呢？
（五）战争中而放的碎花
“我们都不敢抬头，尽管……周围的松树高挺，绿草盎然，时不时也能听到小泉的叮咚。但……一切全隐藏在诡秘中，夜色把一切全覆盖了，什么也看不见。
我哆嗦着，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寒冷。
‘督长，那些士兵冲上，怎么——瞄准？’
‘不需要瞄准，你只管朝前开抢。’
‘你记着，咱们合里兰人，最不怕的就是战争，尤其是卫国战争！’
在这片松林的深处，有一片花圃：从花圃口走进去，首先看到的，是一棵高大的松树，长的很高，似乎是要直直的冲上天去。再往深走走，你便能看到花海了，一望无际，开着五颜六色缤纷的花朵，他们和草一起长着，并没有显得孰强孰弱，它们长势很好，有些竟已能达到我半腰之高了。而且花儿还散发着奇特的香味，香味互相交揉，显得温腻却又一下子冲入你的鼻腔，我这辈子都没有闻到这样的花香，只有甜蜜。

‘十七，十八，十九——十九！’
‘我们——死了十九个兄弟。’
昨日7月13日时，我们受到了布列斯登的攻击。没有任何消息告诉我们，我们没有防备，最终死了十九个人。我们，他们，又为何不宣而战呢？死去的兄弟全葬在那片花海。一望无际的花海上矗立着十九个不朽的墓碑。
在那时，我们几个连着督长，一起打着牌，我们认为，如今有国际公约在，想必是连着几十年也没有战事，所以从站长以下的官兵，其实也觉得悻悻然了。
我们在厄兰丹驻扎着一个站，大约300多人，其实大多懒懒散散。
亨所倚靠在树上，似乎是睡觉；尼格萨博正在认真保养着枪械；喔艾梅似乎盯着一个照片发呆，最后轻轻地吻了上去；沃同艾埃散羊般懒倒在了地上。
我们那时似乎忘了任务是什么，合里兰因国际公约的保护，安逸了太久太久，如一柄利刃不再使用，而今渐渐生锈，一切的一切，在那一天，似乎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根本没有什么样，大家有些聚在一起，有些自顾自的坐着，有人愉快的聊天。
‘勾荷姆，你可要讲讲你老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