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安境澜(9)

牧学安蹲在地上不动也不说话。
屈境澜拉着滚轴往牧学安那走：
“我真收线了啊。”
说完屈境澜去扶了一下牧学安的肩膀，牧学安把肩膀往前逃了一下。
屈境澜边收风筝边走到牧学安面前蹲下。
牧学安手里攥着狗尾巴草，头埋在手臂里，额头通红，一滴一滴的水落在脚下的草上。
“境澜你别忘了我！”
说完牧学安啜泣起来。
屈境澜蹲下身子。
很长的一列蚂蚁在地面移动。
远处的山顶被云层遮挡。
一位农村妇女在家门口的竹架上收被子。
屈境澜坐在牛车里看书，牛车里的其它几个人打着哈欠发愣看牛车外的景色。
一片迷雾里。
船夫撑着竹篙载着牧学安在迷雾的湖面漂浮。
“你要去哪”
船夫问。
“找他”
牧学安低着头答。
船夫：
“找谁？”
牧学安抬起头：
“屈境澜……”
一只公鸡在船头叫了一声。
窗外画眉的叫声开始响起。
牧学安睁开眼。

这个屋子显得空旷，潮湿又安静，
一片满是金黄色银杏树的小道，
牧学安跟着采药的先生（不是之前那位）和同学走在小道上。
远处树上的树叶和地面的树叶都是铁锈般的色彩。
牧学安看见天空飞过的大雁。
王墨全拍拍牧学安的肩膀：
“王茱萸下午来。”
牧学安边走边说：
“又给你带好吃的？”
王墨全低头眼神往牧学安那边看了一眼：
“嗯，你要吗？酱拌鲶鱼。”
牧学安轻轻摇摇头：
“味道太重了。”
王墨全脸红了一下，并微微皱了一下眉毛，跑到前面两个同学身边：
“我跟你们说啊，我刚才在那边倒掉的树边上看到了好多蘑菇，要不要问问先生看能不能吃？”
“真的假的？走走走，去看下。”
牧学安听到前面几个同学嘀嘀咕咕，耳边仿佛响起了气声：
“他想屈境澜啦，他想屈境澜啦……”
王墨全和同学丁转身跑过牧学安。
“这是什么课啊，你们几个小心被先生骂。诶？赵先生呢？”
后面的同学卯说完也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