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安境澜(11)

穿着黑绿相间的袍子长着山羊胡子的男人停下来，
屈境澜也停下来，轻轻皱着眉头（紧张）看着男人的后脑勺，
河里起了个较大的波浪涌到岸边，有几滴浪花甩在屈境澜的裤腿上，
山羊胡子的男人，平静地转头斜了一眼又回过头：
“此处不适合你。”
屈境澜站在那突然哭起来。
河水声越来越大。
两只金黄色的菜粉蝶在屈境澜头顶飞过。
趴在桌子上的屈境澜咳嗽了几声，睁开眼抬起头，额头上有几滴汗，脸有些微微发红。
屈境澜缓慢环视了一下周围，宿舍里只剩他自己，窗外天气阴沉，附近传来学生们的读书声。
屈境澜满头大汗，摸摸自己额头。
端起茶叶水漱了口，走出宿舍。
屈境澜在回廊里行走，回廊周围的景物全都被雾气笼罩着，屈境澜看见黑绿袍子的山羊胡子的先生（梦中那位）在和柳先生聊天，走上前去，柳先生转过头来，山羊胡子那位先生也转过头，屈境澜：
“柳先生，我今天有些不适，想告假半天。”
满头大汗的屈境澜看见面带微笑的柳先生，柳先生：

“累了，就好好休息，你寝友已经告诉给我了。”
屈境澜转身准备回寝室，回过头，看见柳先生还在和山羊胡子的先生聊天，然后继续在回廊里往回走。
上课的钟声响起。
有个学生用水往自己脸上拍然后转身赶紧跑离井边的木盆，
路边，有个学生边停在路边用一只脚踢自己另一只脚上的木屐后跟。然后继续往教室方向走，
有个学生跑去和另外两三个学生搭着肩膀往教室走，
有个学生拿着书摇头晃脑念叨：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王墨全看见牧学安，刚抬起手，又放下手，并和牧学安保持距离，跟在后面。
学生们进教室。
同学们看见牧学安，开始互相议论纷纷：
“他最近怎么了”，“学安昨天心情不太好吧”，“他昨天把王墨全的妹妹气跑了。”，“他和他同桌合作的辩题输掉了。”
林先生看见牧学安郁郁寡欢的样子，和儿子林驭文对视了一眼，看向周围的学生：
“女娲造人的故事，想必大家都听说过，我今天问一个问题啊，如果你是女娲，你如何看待豆粒大小的泥巴人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