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在泰拉的穿越者（第三卷·三）应许之物(6)

瑞达勒·雷德尔从乌苏里面前向后站直起身。他依旧不动感情，但是他的声音听上去却像冷冰冰的死神一样。
“咱俩互相认识已经好几几个月了，乌苏里，”他对这个之前的猫猫基金会在龙门的主管者说，“但是直到今天你才来向我请教，要求帮忙。虽然我的朋友是你血亲哥哥的女儿，我并不记得过去你曾邀请过我到你家喝喝茶或咖啡，你也不曾在工作之外给予我任何真诚的表现。咱们还是直话直说吧。你把我的友谊一脚踢开，惟恐受给予我恩惠，或者说唯恐接受我的恩惠。”
乌苏里咕咕噜噜地说：“那是因为我从前不愿意惹麻烦。”
瑞达勒把手向上一扬：
“算了，别说了。你原来认为乌萨斯帝国绝对公正，龙门就是天堂。你的生意和工作都不错，生活也是如此，你就认为这个世界无忧无虑，你高兴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你从来都不要忠诚的朋友作为自己的后盾。有警察和特工保护你，还有法院和利益网络，你同你的同事和亲人就不会什么亏。你原来就不需要瑞达勒·雷德尔。好吧，我伤了感情了，但是我这个人并不把自己的友谊强加于那些不重视友谊的人——那些认为我无足轻重的人。”
瑞达勒停下来，对已经走投无路的乌苏里礼貌地却又是嘲弄地笑了一下：

“要是下次你来找我，说什么‘瑞达勒·雷德尔给我主持正义。’而且，当你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态度还是不虔恭，你还是不要对我表示友谊的好。你在我老师死去头七的日子侮辱救我一命传授我安身立命知识和本事的老师，要求我去玩弄秩序和法律，你还……”
说到这里，老头子故意轻蔑地模仿乌苏里的声音：
“‘我愿意偿还你任何东西。’我听了并不生气，但是我要问你，我究竟干了些什么，你竟然对我如此无礼？”
乌苏里又痛苦又恐惧，高声说：
“乌萨斯帝国和龙门一直对我很好。我要当一个好战士，当个好的纳税公民。我要我的孩子们具有帝国和龙门的风格。”
瑞达勒“啪”地一下把两手并拢，表示坚决赞成。
“说得好极了。那，你就没有什么可以埋怨的了。法官有控制权。国家有控制权。当你到墓地去挑选自己和那两个孩子的埋骨之所时，请给自己和她们带着鲜花，一罐蜂蜜，一盒瘤奶，一块面包。这样就可以安慰自己和她们，说在死后的世界会在水草丰美之地永远享受这些。就这样，安下心来吧。再说，这究竟也算不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只不过是被自己的祖国乌萨斯帝国抛弃，被自己生活了半辈子的城邦嫌恶厌恶。算了，亲爱的乌苏里，你一直老老实实，尽管你践踏我们的友谊，我还是得承认：我相信乌苏里先生的诺言胜过我相信别的任何人的诺言。因此，我请你答应一句话，你要打消那种疯狂的念头，这种念头与乌萨斯帝国与龙门的有序和繁荣风格是不相符合的。宽容吧，忘掉吧，生活就是充满不幸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