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在泰拉的穿越者（第三卷·三）应许之物(4)

乌苏里自己推着轮椅回到病房中，他见自己的房间里窗帘被紧紧拉死，灯光和阳光都没有照亮昏暗的屋内，而就在面前唯一的光源处，一个挺拔的男人正背对着他，抬起的手里似乎在他的胸前把玩着什么。
瑞达勒很冷淡，他同这间病房的主人不拥抱也不握手，傲慢到几乎他才是这里的主人。这位浑身大量被绷带包扎的前乌萨斯帝国间谍头目之所以能见到面的面，是因为他的侄女和侄女的表妹同瑞达勒·雷德尔是有过很好交情的朋友。瑞达勒·雷德尔对乌苏里本人这个圆滑的政治投机者与权谋者一直是有反感的。
乌苏里开始转弯抹角地、巧妙地谈出自己的请求：“请您原谅我不能起身向您行礼，尊敬的特使大人，您忠诚的仆从不能躬身向您道喜，是因为他受到了罪人的伤害。”
这就非常令瑞达勒反感了，因为无论如何，死去的前任内卫长加拉斯都是他的老师，当着学生的面对于老师的侮辱无疑也是对于学生的蔑视和不敬，还有便是乌苏里这人原本的上级刚死这就开始向新的掌权者摇尾乞怜，虽说也是正常的，但还是会让瑞达勒感到恶心。
“我们知道发生在你和你亲人身上的不幸，”瑞达勒·雷德尔如是说，“要是我可以帮什么忙的话，你只管说就是了。反正你的侄女和她的表妹是我的朋友。我从来也没有忘记这份荣誉。”

这简直是当头一棒。这也只怪这位老间谍头子和政治玩家从来不遵从惯例，竟然不称瑞达勒·雷德尔为“先生”。
勃纳瑟拉脸色发灰，忍不住单刀直入地问道：“请问您，尊敬的阁下，我想要我的侄女和她的表妹能够在龙门平安富贵的生活下去，请问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乌苏里看出了瑞达勒·雷德尔态度上的变化。瑞达勒接见乌苏里就像国王接见一个犯了大罪的臣民一样；态度绝不是亲热，但也并非暴怒，而是带着国王的冷酷和秩序的尊严。瑞达勒·雷德尔的每一个手势和每一个词都表明了乌苏里是令他不满的一个戴罪之人。至于他向自己的恳求活下去的希望，对这一点他一点也没有表示出惊奇的样子。他心里明白。
乌苏里把眼睛闭了一会儿，然后才接着说。他的声音是沉静的，平时他就是用这种沉静的声音来安慰死去的同僚和下属的家属。
“我相信帝国和炎国，帝国和龙门都给了我拥有家业的机会，我这一生都没有伴侣的妻子和继承的孩子，唯一的后辈血亲只有冬妮娅这唯一一个冰雪聪明的好孩子。我想要把她培养成为帝国效力的战士或安稳生活在龙门能够安稳度日的富家翁，我从自己的产业里分离出一部分让她在龙门能够安身立命，让她和自己的表妹在龙门自由行动，但我也教导她绝对不可以暴露自己感染者的身份或做出有辱斯文和家风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