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在泰拉的穿越者（第三卷·三）应许之物(5)

“但是你亲自违背了你家庭的家风，乌苏里，你完全没有你父母那样为家人牺牲的决心，是你亲自把这两个孩子推进了火场。”
瑞达勒·雷德尔像一名法官一样撕开乌苏里所有的伪装，剖析他内心的每一分或明亮或阴暗的想法。
“是的，您说的对，我的确没有做到和我血亲一样的牺牲和奉献，甚至连最基本的反抗都没有，我亲手将我的血亲推进了不属于她们的灾厄，为此我甚至还牵连进了更多的无辜少女！”
乌苏里再也说不下去。他哭了，身体颤抖着，不过他的声音还是很沉静，一直没有过分流露他的感情。
瑞达勒·雷德尔好像是违背自己的意愿似的，做了个表示同情的手势；乌苏里接着讲，他的声音充满痛苦，因而也充满了人情。
“我以本本分分的乌萨斯帝国的士兵的身份去找那位大人，想要保下我的血亲，她们被抓起来了。她们被关起来了，被做成了没有感情的人偶。我站在那些女孩的面前像个被愚弄了的人；那个老王八蛋还对着我笑。然后我就对我的内心说：‘我必须向瑞达勒·雷德尔先生祈祷，寻求正义和救赎。’”
瑞达勒低着头，对这个人的痛苦表示重视，但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吐出一个个词都像是尊严受到了冒犯而显得冷酷无情。

“你原来干吗去找加拉斯？你干吗不一开始就找我的手下，那条白狼或那个矮子高比利？”
乌苏里咕咕哝哝地说：“你要我的什么？告诉我你希望要什么。但请你干我所要求你干的事情。”
他的话里带刺，简直有点傲慢。
瑞达勒·雷德尔板起面孔，说：“你那是什么意思？”
瑞达勒·雷德尔仍然在窗前站着，但他转过了身，他把身子向着坐在轮椅上的乌苏里一倾。乌苏里踌躇了一下，然后忍着皮肤尾愈合的撕裂疼痛，把嘴紧贴着老头子的长有毛茸茸绒毛的耳朵。瑞达勒·雷德尔像神甫在忏悔室一样倾听着，凝视着远方，不动感情，态度冷漠。他们这样保持了好久，末了乌苏里说完了悄悄话才坐下身子。瑞达勒抬起头，严肃地俯视打量着勃乌苏里。乌苏里露在绷带外面的脸上脸色发红，但毫不畏缩地凝视着他。
瑞达勒终于开口了：“那，我不能干。你是想入非非了。”
乌苏里提高嗓音，清清楚楚地说：“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门外，不知何处来到的龙女姐妹听到了房内传出的声音，她们是来找瑞达勒·雷德尔的。塔露拉听到这句话，有点退缩，脑神经一阵紧张。陈晖洁昂双臂交叉着抱在胸前，侧耳倾听，从自己的脑海里自己构思出大致的图景，第一次关注到室内这一幕戏，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