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无医而愈(5)

她又瘦了。我摸着她的肋骨，快要有根根分明的意味。力气奇大的哭包丫头只是哼歌，浴室里温热的水在两人肌肤上流转。眼底挥之不去的乌青告诉我，她身体状态不太好，喉结突起，锁骨处汇了一小股水。
我狐疑地停下动作，大脑中闪过不好的猜测，这家伙大概真的是生病了。“发呆作什么？”她疑惑。我环上她的腰，摇摇头。“你今天不想和我///做？”我问，“平时不是早扑上来了吗。”
“你今天工作不是挺忙的吗，我想你累了吧。休息会比较好。”她边说边碰了一下鼻子。我知道这是她撒谎的小习惯，也没敢多说什么。提议待会下楼吃东西，又被她以外面全是地沟油，食物不干净为理由而拒绝。
回忆起年少时她在社交软件po出自己做的番茄炒蛋像是黑炭，我不禁想这么多年她到底吃什么长大的。可能最近饮食习惯太差，日夜颠倒才渐渐消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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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去你家。我给你做饭。”
她像个在小学门口等待家长的小孩，许久以后才见到妈妈来接自己。那般欢喜，同时又有点委屈，似乎怪罪着为什么来得这样迟。

若我是普通家庭的女性，也许早该结婚生子成为了年轻的母亲。可我生来就不愿服侍男人，照顾幼儿什么也从不擅长，所以总希望年长者的偏爱，然而现实却是自己一直在照顾别人。
她的出租屋不大，但出乎意料的整洁干净。厨房看起来闲置许久，小冰箱里除了成捆的啤酒什么也没有，小桌上的烟灰缸里全是烟蒂。
“抽烟喝酒就能饱？”我语气中有几分责怪的意味，抬脚踢了踢倒下的啤酒瓶。“你是修仙了不成？”
“偶尔吃点就够了。”她拎着超市那两大袋，放在过道边上。“呃……我这里有点挤，你可以坐沙发上，其实坐茶几也行，我平时也不爱坐沙发——对了。你可以去阳台看看，我有种向日葵。”
我对于这种随意的生活方式感到新奇，有趣的同时又觉得这很符合流浪猫般性格的她。明明那样小的、放洗衣机的小地方，也能被称作阳台。明明是那样小的地方，也孕育着正含苞的向日葵，有朝一日能明艳如朝阳。
打发她去洗菜，我便悠然自得地参观起这个小屋。房间也是整洁的，只是床头边挂着把吉他，地上散落着五线谱。即使我读不懂，内心深处也因为上面的韵律躁动不安，将她想象成热血少年漫的主角，在live house里组乐队开一场又一场演唱会。我认为她绝对有这种梦想，看墙上的乐队海报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