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目标，新伽坡（16至18节）(8)

面对如此作死的顽敌，林凯仕决定以理服人，用武器的批判让西摩尔认清形势。他命令主炮重新装填被帽穿甲弹，并且将目标更改为敌舰舰舯，预备用最快的速度，摧毁那些不断喷火的副炮炮郭。
操控6英寸副炮的不列颠炮手，立时倒了大霉。在340毫米巨弹面前，6英寸与8英寸的克虏伯装甲，表现也就比羊皮纸强上一点。华夏炮弹只要取得命中，就能当场夷平整个炮位，无论炮长、军士还是普通水兵，能留下块焦肉就算万幸。
唐尧号仅用十轮齐射，便让敌舰舰舯化作一片火海。安装在更高处的12磅反鱼艇炮，也倒霉催地受了池鱼之殃，不仅露天炮位悉遭摧毁，事先堆放的炮弹也被诱爆，“乒乒乓乓”炸出一连串火团。如此恶劣的环境，令损管队员根本无法靠近，不管不顾冲进去的愣头青，不是被高温当场烤死，就是叫殉爆弄得尸骨无存。
整艘老人星号，也就舰艏、舰桥等少数区域还能站人。火焰顺着缆绳，一路向上烧到主桅；翻腾滚卷的烟气，熏得桅盘当中惨叫连连。不断有人跳海逃生，或是攀到更高处寻找新鲜空气；搞笑的“Z”字旗早已无人关注，在灰黑毒烟当中半隐半现。

面对急速攀升的伤亡数字，以及充斥耳道的哀声惨叫，西摩尔终于改变了态度。他站在司令塔里面，啰啰嗦嗦讲了一大堆废话，先是声称远东舰队并未战败，老人星号舰员更是“荣耀了水手一词”，接下来又话锋一转，表示所有人都“尽到了双倍职责”，可以撤退到安全的陆地，“在基督看护下好好休息了”。
具体的撤退方式，西摩尔并未明说。但他的参谋长早有安排，不需要司令官屈尊动嘴。1618时，一群不列颠水兵突然冲到老人星号舰艏，站在露天甲板上用力挥动自制白旗；老人星号的航速也随之骤低，没过多长时间，便死鱼似地瘫在了海上。
林凯仕看到那些床单衬衫之后，立即命令唐尧、虞舜停止射击。接下来，两舰又放下全部四艘蒸汽交通艇，架起哈奇开斯机枪前去捕获俘虏。北俱舰队的行动相当及时，因为老人星号被轰的太惨，损管作业根本无力进行，军舰刚停下没多久，便因为舰艉进水过多开始左倾。
要不是西摩尔急中生智，这条破船连十五分钟都撑不住，华夏指战员动作再快也无法及时赶到。在龙骨即将折断时，他果断越过科林伍德舰长，直接命令右舷注水，于千钧一发之际将横倾归正。装载军官的两艘救生艇，得以成功入水，跳进海里的三百多名水兵，也因此游出了更远距离，没被战舰翻沉时的漩涡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