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目标，新伽坡（16至18节）(2)

然后，贺布便亲身体会到了拉森的苦衷：虞舜号打出的第十四轮齐射，成功取得两发近失弹与一发命中弹，让光荣号结结实实也挨了一顿狠揍。
两发近失弹的落点，就在光荣号舰桥左近。战列舰的血红舰底，被水下传来的冲击波一顿蹂躏，不知有多少块钢板变形开裂。断裂的铆钉，“碰碰”飞出水面；猝不及防的水兵，惨叫着翻下柚木甲板，掉进白沫泛起的大海。
舰舯主装甲带，则被340毫米穿甲弹直接命中。六英寸克虏伯装甲，在硬被帽——钝头穿甲体这对组合面前宛如薄纸。华夏炮弹先是轻松捅开钢板，接着又贯穿柚木内衬与满仓存煤，在遍布管线的内部舱室，“轰隆隆隆”地崩了个爽快。
巨舰内部，每时每刻都有上百人忙碌。他们要伺候无穷无尽的管线，检查数之不尽的仪表，同时还得转运伤员、修补缺损、维护阀门，就像工蚁一样不得休息。这群舰员对外界威胁一无所知，根本没时间躲避危险，炮弹爆炸后，正在舷梯、走廊穿梭的不列颠水兵，必然被高温火球瞬间蒸发，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没的。

穿甲弹与弹壁较薄的爆破弹不同，崩出的弹片极为厚重，能够轻易贯穿军舰甲板。如果挨炮弹的是无防护巡洋舰，或者留守新伽坡的小型炮舰，弹片甚至可能一路打穿舰底，直接把挨揍的倒霉弹弄沉。但老人星级除了垂直装甲带，在水线处还装有一层穹甲，用来保护脆弱的轮机系统；多亏这层铁裤衩，光荣号才算没有丧失航行能力，让华夏炮弹心有不甘地停在了胜利边缘。
饶是如此，光荣号水线以上舰体，仍旧被340毫米巨弹崩得不轻。正在舰内忙活的水手，自然要出现大量人员伤亡；装甲炮郭里的一门6英寸副炮，则被冲击波震坏炮架，撞得狭窄炮位一片狼藉。
仰赖司令塔的装甲保护，贺布舰长没让命中弹的弹片，以及到处乱飞的残骸伤到。但两发近失弹带来的颠簸，却使他一个站立不稳，直接撞上测距仪支架。那东西通体钢铁，沉甸甸硬邦邦还带着尖尖，当即把两根肋骨“咔嚓”折断；至少一块碎骨扎进肺叶，痛得贺布舰长惨叫不已，从喉咙喷出一阵阵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