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

“巅峰产生虚伪的拥护，黄昏见证虔诚的信徒。”三浦大辅教授面色从容，看着日尔科夫说道。
“听起来颇有些宗教哲理的意味，”日尔科夫心事重重，在泛着蓝光的自助吧台上戳戳点点，尽量挑选营养均衡的菜品，“是出自哪本历史著作吗？”
“不，这是句古网络流行语。”三浦脸上露出自得的神情，“准确说，是二十一世纪初期曾在民间网络流传的一句小众流行语。具体的使用环境我还在研究，不过初步推论，应该和‘偶像’有关。”
“唔……很有意思。”日尔科夫嘴上敷衍了两句，但“偶像”这两个字，让他心中颇为在意。不过身旁的这个穿着老款式西服的日本遗民似乎没有继续谈话的意思，他对身前的塑料餐盘双手合十，咕哝了句日语，然后低头专心进餐。
片刻后，日尔科夫的花椰菜泥配肉饼套餐也由机械手臂送到。不得不说，大学的伙食比自己所在的单位食堂好上不少，这让重压在身的探员暂时放松下来，享受难得的宁静。
吃完饭，日尔科夫点了一瓶狗牌冰啤酒，从口袋里掏出“诺伯丁珍品”电子烟，在餐厅旁的休息区吞云吐雾起来。满头稀疏白发的三浦大辅教授就坐在日尔科夫对面，手里捧着一杯碧绿的茶水。他用微微上挑的狭长的眼睛盯着对面高大的俄罗斯裔，眼角的皱纹自坐下就没有舒展过。“安德烈，你别做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谈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