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白】长生（少年成名的凡人剑客X背负永生诅咒的谪仙）(10)

“那天道又在何处？”
李白笑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如果说前一阵子，韩信还对追求长生还抱有一丝希望，那么现在，这残念便如火星般被他亲自抛入大江，灭得连灰烬都无处找寻。
他想起了多年前与李白初遇时，那人骂他胡闹，之后又说他自寻苦吃，还有某次自己纠缠李白习剑时，李白说的一句话：
长生之苦，非常人所能承受。韩信，我活得太久了……
自那日了解李白的过去，韩信的鬓角也开始生出白发，他即将启程，李白并未追问他缘由。
看着李白不变的容颜，他问：“若我有去无回，下一——”
“我会去寻你。”李白打断道。
韩信又说：“我出身卑贱，未取表字，可否赠我一词？”
“重言。”
“谢过！”
六
谷雨，韩信辞别李白。
后二十年，遍访天下书阁，问尽奇人异客；又二十年，寻得仙山昆仑，屡登屡败，在摔得几近粉身碎骨时，他终于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声音与自己年青时有九分相似，它问：“所求何事?”
“灭……天……帝……”韩信的每一个字，都吞吐地极为困难，他望着直入云霄的皑皑峭壁，干枯斑驳的白发擦过他衰老的脸庞，有些刺痛。
“何故?”
“还……还他自由……”
“他为何人?”
“谪仙李白。”韩信残缺的身躯和口中溢着鲜血，身下的土地贪婪地吮吸着什么，片刻便在原地开出繁茂的红花石蒜。
“代价为何?”
……
韩信一身劲装，将头发高高束起，对着昆仑的潭水顾影相望，见到自己年青的模样，想起的，却是某个长发仙人。
御剑驶离昆仑边界，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天道之力，切勿滥用。”
韩信朗声道：“谨记。”
夜色阑珊，他在江边降落，直奔房屋，李白的床榻却空无一人，用意识感应后，他又回到自己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