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雷】捕兽者传说(4)

“绿色的。”雷狮食指和大拇指分开，比划出一段一厘米左右的长度，“你们给的。”
那是疯人院里最多的药，有一大罐子，几乎每位病人每天都能分到一些。不少病患都戏称这个为安慰剂，因为它几乎对大家的病症没有一点用处。可尽管如此，上头的拨款中还有大笔的资金流向对这个的购入。
冲进来的魁梧保安钳住了两人的手，挣扎之间隐约听得刺啦刺啦的电流声。
嘉德罗斯的反抗最为强烈，在两次短暂电击后他还挣扎着爬起来撞倒了一个擒住雷狮的保安，但很快便倒地不醒。
雷狮倒是没什么反应，任由那些个他平日里最看不惯的人用恶心的机械制服他、并从中获得病态般的满足感。那个黄毛小子愿意来帮他也全然没有料到，当然，毫无效果就是了。
凭借着上午的冲动，两人在窗口领到了几乎双倍的药。给雷狮的还是单一的绿色药丸，而嘉德罗斯得到的药的花色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显然是跟护士长添上的那几笔有关。
“这是什么？”嘉德罗斯皱了皱眉，从雷狮的杯里捏出一枚。

“镇定剂。你的呢？”雷狮皱着眉把杯中的药一举倒入嘴里。
“药。”
“可是你没病。”
“你们都这样说，那些权威可不会这样想，他们只是听上头的差遣。战争结束了，我们这些机器就成了和平年代的过街老鼠。”嘉德罗斯有些烦躁地从雷狮手里夺回自己的药，它们源源不断地灌进喉咙。
“你有名字吗？”嘉德罗斯突然问。
“022啊，我以为你知道。”雷狮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的铭牌。
“不是这种。听不懂人话吗！”语毕，嘉德罗斯好一阵懊悔，他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他真的是生了顶糟糕的毛病，竟会克制不住地对身边的人恶语相向。
“忘了。”雷狮平淡道，“一个称呼而已，不重要。”
“怎么会忘记，它象征了一个人身份，更是一代人的期许……”嘉德罗斯的话未说完便被雷狮打断了，后者示意他去看挂在屋内的时钟。
只有时针。
“走了。”探望时间到了。
雷狮由两位高大的警卫带着来到了玻璃窗口坐定，他曲指敲了敲玻璃隔板，冲来人露出一个久违的嚣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