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实为人渣的我们(7)

早露在他与自己相隔并无几分远的身、呼出的烟酒味中和不咸不淡的语气感到一股莫名的温情，不过她甚至不清楚这是否能够和温柔挂钩。她很疑惑，但又羞耻地承认自己确实受用。不知她是因精神紧绷后的突然释放而感到放松，还是因为许久都未有人如此温柔又耐心地对待她，真正让她感受到别样的感情了。
自己真是讨厌，早露想。竟然会为这种事情感到开心。
但兴许博士是个好人呢？最多只是脾气不好，虽然有些地方表现的很奇怪，但罗德岛到处都是怪人，只......只是咬一下……胳膊什么的......也没有关系吧？
她偷偷把脑袋扭到博士的方向，看着他顶着乱糟糟比流浪汉还差劲的脸所显露出的、一丝不苟的神情，回想起先前的暴躁和冷酷，以及刚刚流露出的短暂柔软，内心一时被众多情绪交织之下的矛盾充斥。
此后早露仍小错不断，偶然也有其所不了解的事情需要求助，但工作外加“抑郁患者”的双重重压之下，外界的人们对她本身就带着天然的疏离。自然而然，她唯一能够依赖的就只剩下博士。或者说，现如今的她似乎仅能通过博士的话语来确认自身的存在和价值。

哪怕早露自己都未曾发现，就算一开始会因为对博士的恐惧而频繁地陷入错乱之中，但时间稍微往前推进些许，她就开始因为依赖而变得渴求——对方对自己的认同也好，因为错误对她加以斥责也好。名为早露的少女，其生命的意义好像在这番推进中变得扭曲，意义微妙。
即便后来的她已几乎不再出错，压力之下也能很好的应对，但时不时还是希望博士能在某天的某个时刻里稍稍夸奖她一下，只是说做得好也可以。甚至有时故意出错，只是为了让对方对自己发脾气——这时，早露才半懂不懂的明白：那时存在于体内的、像是蛇一样的东西从未离开。
而说回博士自己，他这个月过的不可谓不舒服，一切事情都交给其他人去做的感觉不赖。更何况早露在某些程度上符合他的喜好，做什么都算养眼。虽说有一点让他觉得麻烦，就是医疗部方面的阴魂不散。
那边提出了希望能多带患者，也就是早露接触外界的要求，或者说治疗方案。看来即使是身为博士的自己也并非被完全相信，说到底还是会对治疗的过程进行干涉——但这样也不错，正好写报告糊弄凯尔希等人也不轻松，如此一来除了事情责任就都不在自己，做事情也就更容易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