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实为人渣的我们(6)

“你意下如何？”
博士和早露都未想到——他们对现如今的情况完全没有预料。按博士的想法，自第一次治疗结束后再来上三次左右，就可以对外宣称治疗结束，他就能重新回到轻松写意的生活里，不用特地做什么也能很好的维持博士的地位。如今打破生活规律和可能让自己身败名裂的麻烦被不由分说的塞给了他，让他想起墨菲定律。
而按早露的想法，知道这样粗暴凶狠的人之后仍会再来——这点本身就是噩梦的预告，但问题在于，她本以为灾难的来袭是可以做准备的——哪怕只是心理准备。但现在她不得不走向灾难身边，还要帮他做事，这毫无疑问令早露感到灵魂上的难捱。
不过医疗部倒是很满意这样的做法，或许是那位谁都不认识的女干员的作用。原本并不好治疗、治疗也没有效果，治好了也不一定能为公司起到什么作用的人有了被治愈的可能，且不是什么不能行动的重病，那么如此做法也能省下医疗室的床位。何乐而不为呢？尽管这样的做法和纯粹的逃避麻烦没什么区别，但早露小姐也点头答应，那就不存在任何意义上的问题了。

不用过多猜测，博士在成为助理干员后就把大部分工作都扔给了早露。他一开始就想让自己尽可能轻松，所以也绝不会自己动手做事。而假若有人问起，也可以解释为“尝试让患者通过工作的方式唤起对自己内心存在的价值认同”——哪怕博士自己都不信这种鬼话，但用来公关，用来糊弄其他人却刚刚好。
至于早露？早露不敢违抗他。或者说这场治疗，她在被博士的斥责压倒，由于恐惧将手臂递出时就已注定她只能屈从他。哪怕早露本身要比他力气更大，比他更擅长战斗，但除开以上这些——她不过是个刚上高中不久的十六岁孩子罢了。在大人，在更年长些的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至少在精神上的压迫如此。简而言之，早露兴许在某种意义上已成为他绝对的附庸。
这悲惨的乌萨斯姑娘不得不做她这个年龄远无法承担的工作，哪怕于彼得海姆中学学习时成绩不错，但放在硕大的企业中还是不够看。她常常出错，算错数字，或是送错报表——因为她害怕博士，害怕一旦自己出错就会迎来如那天一样的谩骂，因此才常常走神，甚至手脚僵硬，进度缓慢。不过事情在这时稍微出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大概是因为清楚她的状态差劲，或者是博士本身就从这样的状态走到今天，也有可能是出于百无聊赖的消遣，他并没有对早露厉声斥责，反倒意外的手把手教她怎么计算，怎样分轻重缓急，怎样分门别类较为合理快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