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实为人渣的我们(9)

她一边如此做，一边说服自己这是报复，然后忍不住让双色的眼睛被乱如旧城镇电线般搅在这一块的思绪充满，同时偷偷观察着博士的反应——他会暴怒吗？会惩罚我吗？会用肮脏的词汇辱骂我吗？还是把干干净净洗过澡的我推进沾着垃圾的泥洼里，毫不留情地弄脏我呢？
事实上无论做什么，那些在她的血液里盘踞的、让她发痒，忍不住想要身体和它们一样剐蹭扭曲的小蛇们都绝不会放过早露。只会让她在一方试探一方沉默的静谧中变得愈发难耐，愈发因为“痒”而歇斯底里。
「快点结束吧。」
她的呼吸逐渐因为这种快要让她发疯的被无视而粗重，加快，乃至喉咙发干。
「怎么还不结束？」
握住的手、紧贴的手心因为带着芬芳的汗液黏在一起，产生出一种像是要缓慢地把灵魂给汲取干净的、接吻似的吸力。
目测不过五十米的道路此时对早露而言显得有些过分漫长，每走一步就像冲刺，体内的能量就像被不带犹豫地消耗。终于，待视线和小巷的墙角已拉近到伸手就能触碰的距离时，衣襟已被汗水浸湿的她撞在了博士的后背上。

到地方了，他说。才这点路就这样，真不该带你出来。
大汗淋漓的早露抬起脑袋，视线被眉毛滴落的汗珠糊住了，近处看这座建筑像被添了层滤镜。恍惚之间，她觉得自己好像正在淋雨，在大雨中央，在乌云中央。
博士拿了纸巾，粗暴地在她脸上抹过。她的眼睛这下好受许多，虚幻的感觉褪去，眼前的一切重归正常。早露因此深吸一口气，得以在那之后随博士走入燥热的店铺里。
像是赌场，又有点像是上城区那边的夜总会——乌萨斯管这叫文化沙龙，莱塔尼亚则更富有贵族意味，即艺术沙龙。如果时间倒退三百年，或许来这里做客的人会显得优雅风流，但这是现代，所以当早露察觉到那些令人难堪的视线在她的腰和胸前擦过时，她的第一反应是恐惧，一种想要逃跑的恐惧。而她逃跑的终点是博士的背后，像是小时候看见蛇，看见它们向自己缓缓爬行而来。
嗤。
周遭的“蛇”吐出信子，声音如同在笑，笑她才十六七岁的年纪就被大人带来这里，笑她来了还没有面对区区被显然不带有善意的视线侵扰的觉悟。早露听到他们的笑，只是从他身后探出脑袋，耳朵颤动几下，让余下的一些沉默的人心生遗憾：多好的姑娘，可就是一个不开眼掉进了人渣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