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重启》番外① 彼(4)

此时已经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了，铃仙从外面匆匆赶回为辉夜她们准备午餐。永琳没有第一时间告诉魔理沙真相，而是让她先吃完午餐。镇痛剂的药效渐渐褪去，魔理沙没吃上几“口就说自己没有食欲吃不下了。永琳知道不能再瞒下去，仍旧摆着那张无表情的脸，说：“魔理沙，诊断结果出来了，是器官衰竭。”
“啊，是吗，难怪那位老医生说他无力救治啊。不过是你的话一定有办法治好的对吧？对吧？”魔理沙用笑容掩饰着内心的绝望。
永琳的目光转向地面，于心不忍而又无奈地说：“我当然能治好，但我有条不能坏的规矩，那就是不救必死之人。像你这样的冰，恐怕就没有人能救，所以……抱歉。”
魔理沙的笑容僵住了，她抬起头仰望着天花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压制连带着嘴唇打颤。“啊啊，这样啊，是器官衰竭啊……呵哈哈，难怪说治不好啊……”她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低下头用手捂着脸放声痛哭起来。
“为什么啊！这是为什么啊！我不能理解啊！我还没活够啊！还没成为最优秀的魔法使啊！你这家伙也是的，为什么还会有这种鬼规矩啊！明明能够救我却把我弃之不顾算什么啊！”魔理沙每说一句就狠敲一下桌面，失控地朝永琳怒吼着，一下子就把嗓子都给吼哑了。她边淌着泪边喘着气，忽然感到喉咙口有股异物阻塞感，身体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咳出的血喷洒在她白色的围裙上。永琳即刻从手边抓起块毛巾为她擦去衣服上的血迹，脸上痛苦的神色又加重了几分。此时的魔理沙脑内已是一片空白，谁能直面死亡而毫不怯懦？也许还是有的吧，但她做不到。

“凡是沾染着污秽的生命都终归是难逃一死的，不过是时间都早晚罢了。而且你一个也听说过，如果强行延长寿命，会遇到比死神更恐怖的家伙。虽然说出来不太合适，魔理沙，死亡是件必须一个人孤独承受的事。死亡的结局已经被注定了，接下来你是在这里躺着静待死亡的到来，还是在这最后的弥留之际去做点什么，由你自己来定。”
魔理沙抬起头，看到永琳正对着她微笑，眼神中流露着真诚的关怀。她嗯了一声，抹去了脸边的泪，闭上眼回忆起自己想见的人。在一片黑暗中，她首先看到了灵梦的脸，然后是霖之助，是爱丽丝，是帕秋莉，是早苗，是琪露诺……不，她没这么多时间来，她很可能只能见一个人了。其他人的脸在她的脑海中逐渐隐去，唯有灵梦的脸仍清晰如初。
对，她该去找灵梦，她还有件事该对她说。
但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她还得把书还给帕秋莉，还得向爱丽丝她们为自己以前闯下的祸道歉，还得告诉香霖那个笨蛋别吧她的父母叫来，她不想再见到他们……可以的话她希望都由她自己去做，可她已明显感到自己的心跳正逐渐变得微弱，呼吸也愈发困难。永琳说得对，她应该再去做点什么，而不是在病床上再多苟活这么两天。
“能借我纸和笔吗？”魔理沙问。铃仙为她从抽屉里翻出纸笔递去。魔理沙略思考了一会儿，为香霖和爱丽丝分别写了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