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复兴计划(10)

“哈哈，不必拘谨，我们都是朋友了。”曹操迈步进门，他比当年更加英姿勃发，虽然身材矮小却威严十足，“只是按过去的样子布置罢了，那会的礼仪现在早都不算数了。随便坐就好。”
精美的食品陆续送上桌来，其中大部分是传统中餐，但也不乏一些与这里氛围不太相和的西式餐品以及地外美食，看来曹操这些年吃的挺花。
除了我们，曹操手下其他复活的作家也大多参与了宴席，其中就有已经见过的王粲和曹植。大家都说了对人类情感的想法，到曹操时，他说：“我的想法早都说过，这里再谈也没什么意思，就跳过吧。”
于是我们把话题换到文学，几个诗人喝到兴头都作了诗，连曹操也写了一首。饭后曹丕又拿起甘蔗舞剑助兴，于是大家各种都表演了才艺，从公元前的屈原到公元三千多年的作家，来自不同时代的文化都在这里碰撞。宴会的气息让我一时忘记了烦恼，可举起酒杯，酒气冲入鼻间时我才忽然想起宴会前曹操对我说过：“晚上我们两个单独叙叙旧吧。”
是啊，今天可不能喝醉了。
是夜，我独自来到曹操的卧室。
“王西，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是在地球地下。”曹操说着，到出一杯烫酒，吹了两口喝下，然后又倒了一杯端到我面前，“你也尝尝，这是我用老法子酿的，别有一番风味。”

我接过酒，抿了一口。这时我注意到窗外的繁星，问道：“这是全息影像吗？”
“不，是真的。我住不惯地底的房子，虽然主要建筑都在地底，但唯独卧室通过一种巧妙的结构建在了地表。”曹操回答道，“新元人就理解不了，全息影像和真的星空，看起来有什么区别？在我看来就是有区别。你怎么想？”
我答道：“知道是假的，心里的感觉确实就不一样。”
“没错...我们和新元人的想法是不同的。这不是你我个人的感觉，是有科学依据的。”
“什么意思？”
曹操站起来走到窗边：“新元人的科技，可以监测人的大脑中的情感波动。我听说这件事后，第一反应就是有这种技术，就能轻松解决他们的问题了。因为人是不可能毫无感情的，他们当初并没有对大脑动什么手脚，只是精神上强迫自己丢掉感情而已。所以感情一定没有完全消失，只是太微小了，以至于他们无法注意到。只要通过科学精密的监测，就能找出他们在什么时候会产生感情信息，之后对症下药就简单了。”
我没有想到曹操叫我来，居然是讨论这么正经的问题，思路不由被他牵了起来，问道：“那之后呢？”
“新元人一直无法利用这项科技，是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感情的波动是什么样的。所以我首先监测了我们这些复活后的人的感情，确定了感情信息的标志。然后监测了新元人的大脑，寻找相同的感情标志，结果......没有任何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