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复兴计划(11)

曹操把手伸出窗外，缓缓把酒倒下：“他们是真的没有任何感情，这就是我的实验的结论。”
我急道：“这怎么可能呢？只要是人，总归还是有一点感情的...”
“没错，只要是人，总归还有感情。但如果，他们不是人呢？”
曹操继续说道：“我的这个结论建立在一个前提之上，那就是我们与新元人是同一物种。只有这样，从我们的感情中监测出的感情标志才能被用于寻找新元人的感情。既然结论不正确，我们恐怕只能认为是前提出了问题。”
我感到恐惧：“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为了把你留在这里，王西。政府是不可信的，加入我吧。我依靠实验能得出的结论已经到此为止了，想要知道更进一步的真相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攻入地球，直接读到他们的机密情报。我不需要你帮助我，只要不与我作对就足够了。当然，你没有选择。”
曹操转过身，把已经倒空的酒杯摆在我面前，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无法承受与他对视的压力，保住了头伏在桌上。片刻，我说：“我的孩子呢...？”
曹操说：“你放心，他是自由的，他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也会向你保证他的生活无虞。”
“前提是我听你的话吗？”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说罢，曹操躺到了床上，不再理我。
五
一晃又是十年。小家伙如今正值青春年华，他写了几篇小说，表现出很高的天赋。而且，第一次有新元人产生了“令人感动”的评价。
这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政府也十分关注他，全世界都期待着他的新作。但我愈加担忧。
我私下见了曹操，一见面我就跪下央求道：“让我的孩子离开吧，不要对他出手，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
曹操似乎有些迷茫，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原来如此，我得到政府秘密支持的理由是我可以用战争激发人类遗忘的感情。如果你孩子帮人类找回感情的话，我就失去了继续起兵的理由，所以你觉得在我看来你的孩子是威胁吗？”
难道不是吗？我没有说出声，但眼神里表现出这种意思。
曹操把我扶了起来，继续说：“政府会支持我到这种地步，重要的原因在于人类因缺失情感而引发的社会矛盾已经无比尖锐了，甚至可能导致人类的灭顶之灾。我首先也是一个人，不可能为了一己私欲放任全人类灭绝的。”
我的眼神依旧充满怀疑，于是曹操接着说道：“何况，让新元人产生感情这件事，我也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