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荷鲁斯大叛乱17《流浪弃儿》第三章，渣翻(10)

“这是乌拉尔的阿尔扎什昆堡垒”凯说。“它曾经矗立在一条大河的源头，据说它的源头是孕育人类的花园。”
“它还在吗？”迪尤斯问道，更多的高塔、城墙从梦境的闪亮的沙子中形成。
“不，它被摧毁了”凯说。“一个伟大的国王在几千年前把它夷为平地。”
“但你知道它的模样？”
凯听到了巨大的东西接近沙地表面的隆隆声，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迪尤斯的问题上。如果他允许她的思想游离于堡垒的墙壁之外，它们就会轰然倒塌。他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到一处图书馆的玻璃墙上。
“我在第十三军团任职后不久，我很幸运地被允许进入普兰迪姆的水晶图书馆，专注于过去是为了逃避现在。你应该去看看，迪尤斯，数以千万计的书籍、绘画和交响乐谱都包含在沿着峡谷墙壁的长度设置的共振水晶中。智库大人给我看了他们的基因原体基里曼大人的一件作品，那只是镶嵌在悬崖上，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但这是令人难以置信，它也不是我所期望的那样。没有华丽的封绘和过度渲染的文字，只是对细节的刻意关注，但这是任何凡人作家都无法比拟的。”
迪尤斯问“这个堡垒就在书中？”
“是的，在讲述吉利曼大人的远征舰队出发前往远征之前的前一晚。我看到了这个堡垒的草图，它是如此真实，我可以感觉到它的石头的硬度和墙壁的强度。这其实是一个脚注，隐晦地提到了原体的父亲曾在那里旅行并研究其建筑。我去过那些地方，现在阿尔扎什昆没有留下任何东西，甚至连记忆都没有，但吉里曼大人的技术已经把它清晰地呈现出来，就像罗格多恩本人把图纸交给他一样。”

“如果那是真的就好了”，迪尤斯凯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墙外。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竭力保持平衡，沙地上出现了一朵红色印记，就像牛奶中的一抹血色。他的心率进一步加快，他感觉到记忆被狂暴的拉扯时，一个孩子恳求的声音闯入了他的思绪，红色的污点以几何级数的速度扩大。
黄沙下的猎手向蔓延的深红色板块涌去，它的欲望火热而迫切。它打破了堡垒的帷幕，一艘船出现在了最深的海平面下，它像一个埋伏的猎人一样冲出，带着雷鸣般的轰鸣声坠落。它的羽翼覆盖着蓝色与金色的表皮。它是一个世界杀手，一个能够造成难以想象的破坏的怪物，而他的光之堡垒却无法与它的可怕力量相抗衡。
它乘着尖叫的浪潮奔涌而来，一万个声音在恐怖和痛苦中嘶吼。它知道他的名字，它想让他加入亡者的行列，这些死人的骨头和鲜血充斥着它哀号的走廊和房间。
凯被从他的梦境中清醒过来，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堡垒被一张张可怕的脸、黑色的刀片和撕裂的獠牙所淹没。
他的眼睛猛然睁开，在椅子上直挺挺地打了个激灵。窃窃私语的石头发出愤怒的光芒。凯把他的手掌摁在脸上，感觉到他的皮肤上的冰冷和人造眼睛的钢铁触感。厌恶、内疚、悲伤和恐惧在他的脑袋中交替往复，生硬的喉咙中爆发出一声扼腕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