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 令】柳条在发钩在握，故人在梦水在云(5)

那么，便沉入他的梦里。这就像喜欢酒一样，喜欢瑰奇的梦是戒不掉的。
这一次梦里的他向我问了声好。
“我以为这里早已一个人都没有。还是说，你也只是困在这方天地的游客？”他说。
“应当是后者吧，我也说不准。”我想，他似乎做这个梦很久了。
从飞行器的窗口往下望仍是那座城市，灯火眨着眼睛，仿佛陶土筑做的亭台楼阁不愿勾连，但却并肩伫立。
原来飞行器中的我们是这里的游客。譬如游历江南总会想要泛舟于某某湖上，落进不可思议的梦中时，就会感到如果不飞在空中的话，便是旅程的遗憾。
“你去过下面的城市吗？”
“去过。忘记了。”他平静地回答。我一时辨不出他的话语里有几成苦涩，只好沉默。
“……你想去吗？”他问。
“我好奇那里的样貌，甚至还有些畏惧呢。但是，与我所见过的恶敌居住之处相比，这座城市给我的感觉很亲近。……她是属于人的城市。”

我一五一十地道出自己的感想。说到什么......人的城市，他会接受这样的修辞吗？诗人还在一本正经地斟酌，他却若无其事地回答了出来：“她在对我们眨眼睛呢。”
他姑且也算一位诗人呢。我在心里评价道，不知为什么他没能将梦境与现实中的我联系起来。
“所以，我能去吗？”
“这里，恐怕既不能降落，也无法离开吧。”他拉低了帽檐，叹息道。
我也随之叹息。明明是梦境，却仍然身处桎梏，何必如此呢？梦里的我连那岁相都能摆平，可他，去不到目光所及之地。连这片天地也不免世事无常。
“但你可以离开。”他忽然说道。
我一时无话。擅闯别人梦境的家伙这时就像被主人抓住的小偷一样窘迫，我离开时没办法带走梦里的他，梦里的他不记得现实。这样，在他的视角里，我就像是一个来去自如的过客冒犯了他的领地，不礼貌也不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