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目标，新伽坡（13至15节）(7)

已经实现管退化，并且大量装备苦味酸高爆弹12英寸主炮，才是皇家海军官兵心中的制胜法宝。身为旗舰的老人星号，因为舰队司令西摩尔坐镇的缘故，主炮完全遵循预定程序射击，全舰上下也在尽心尽力干活，为提升命中率操碎了心思：
第一步，前桅桅盘上的两组观察员，分别以手持式测距仪测距，然后将写有数据的黑板滑去露天指挥所。炮术参谋会对数据进行验算，接着再用计算尺得出诸元，并通报给艏艉两座主炮塔（即A、X炮塔）。
第二步，炮长根据听到的铃声，指挥下属一圈圈地摇动手轮，将华夏战列舰套入相应分划，接下来要么自己去拽拉火绳，要么联系舰桥的枪炮大副。
第三步，待火炮射击完毕、炮身震动平复后，炮长便会用肉眼观察弹着点升起的水柱。他会根据个人经验，对火炮俯仰角度、炮口指向等诸元进行调整，但“炮钟”传来的数据如果与这些估算值不符，那炮长也只能无条件服从上级军官。
开炮！ 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在没有火控系统的情况下，提升主炮的射击精度（相对而言）。坏处则是严重影响火炮射速，往往一分钟还打不出一轮齐射。除此之外，桅盘人员的工作环境也不能太过恶劣，如果军舰不断左右颠簸，把人晃得活像风中葫芦，观察员测得的数据自然不会准到哪里去，误差超过50%都有可能。

正因如此，另外四艘战列舰（尤其被水柱包围的歌利亚与光荣），都没搞这种费时费力的观瞄作业。这几条战舰的主炮炮组，都是按照过往经验各自测距各自瞄准，只是把按电钮开炮的时机，让给司令塔里的枪炮大副而已。
但封闭炮塔的视野，毕竟不如高高在上的桅盘。12英寸炮组，即便把六分仪换成光学测距仪，准头也不会发生质变。在12000到11000米距离上，四艘战列舰的实战表现半斤八两，全加起来也没取得几发近失弹，最重要的跨射更是一次也没实现。
无数12英寸锻钢穿甲弹，就这样白白地落进大海。如此浪费国帑，堪比将整箱仅金磅丢入泰晤士河。西摩尔对此极为不满，他在装甲指挥塔里来回踱步，就像一头困在陷阱的野兽；他将麾下五名舰长的姓名，反复念叨不知多少遍，表现最差的海洋号，更是被其咬牙切齿地写在了日记本上——
然后，海洋号便炸了个昏天黑地。强光骤然窜起，令太阳也显得黯然失色；爆风席卷舰艏，将无数钢屑木块，于嗥叫中丢向四面八方。这艘战列舰的舰艏，当即化作火焰地狱，威风凛凛的舰桥，直接被炸成破烂不堪的违章建筑。